“多亏表姑指点侄女儿这样说,如今只等着及笄那日,事成之后侄女儿定要好好谢谢表姑。”
那酸唧唧、娇滴滴的语气一听就是薛晴晴那个家伙,另外一人莫不是……
“这也是你自个儿的努力,我不过就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江嘉柔摇着她那把不离手的团扇坐在了美人靠上,若有似无的看着某处出神。
“表姑心善又机敏,若是侄女儿母亲也如你这般,怎会如今落的这般田地,依侄女儿看,这薛家主母的位置早就该是表姑的。”
泱泱听的真切,原来这二人早就狼狈为奸了。
那句薛家主母把江嘉柔的魂儿突然拉了回来,“什么主母不主母的,你表姑我只是一心想为薛家好罢了。”
嘴上是这样说,但薛晴晴又如何不知,
想到这里,便悠悠的坐在了江嘉柔的对面谄媚道,“表姑放心,他日侄女儿做了那昌国侯的侯爵夫人,第一件事就是说服父亲娶表姑过门!”
江嘉柔心头一笑,这样的话她也不是没听过,
十多年前,当她得知自己心心念念的表哥居然要娶那段太傅外孙女儿伽氏,她便第一时间去找了舅母,
因为舅母答应过她,定要她做自己的儿媳妇,
可谁知转眼舅母就变了卦拉着她的手说‘好孩子,那伽氏门第了得,少不得在朝堂上助你表哥,你可是甘心你表哥因此事丢了大好的机会?’
随后又安慰她,‘柔儿放心,那伽氏自幼身体不好,你切等着她离世,到时候你表哥也坐稳了位置,薛家主母的位置少不得就是你的。’
可后来呢?没过多久便暗中将她许给一个粗头粗脑的商户,终是怕她还存着心思。
那时候她便明白,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也明白命运只能自己去把握。
不久便联合一个娼妓馆的小官儿灌醉了她那个商户丈夫,将他推进了池子里淹死,
得了自由身不说,那商户名下的资产也悉数到了她的手里。
可再回头看看那伽氏和表哥,一副如胶似漆的模样。
她好恨!恨她的一切都被夺走了。
这才心中一横,花了好些银子找来了如今的薛夫人张氏,她是那伽氏哪门子表妹?不过就是自己找来的演员,为的就是在薛府做她江嘉柔的一只手。
一只杀人的手!
可如今这只手废了,
她也刚好这几年在薛老夫人跟前侍奉,让薛老夫人放下了对她的戒备。
“表姑,表姑!”,薛晴晴摇了摇江嘉柔持扇子的手,也不知今日表姑一直在发呆。
江嘉柔回过神来,“罢了,你也是有心了,及笄之前你就不要去看你母亲了,免得你祖母和父亲生气!”
“侄女儿知道,不过母亲若是知道表姑也来了,定然欢心!”
薛晴晴无意间的一句话,让江嘉柔一直柔和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哦!你母亲可是跟你说过我?”
早先她找这个张氏来冒充伽氏的远房表妹,就提醒过她莫要对任何人提及自己,
没想到她做了这薛夫人倒是心中膨胀了不少,越来越不听她使唤不说,还对她女儿讲了自己的存在。
薛晴晴这个蠢女人并没有看出江嘉柔眼神中的变化,倒是还乐呵的说起,
“母亲每每提及,都说当年她在老家受难是表姑您找到了她,还指引她来了薛府认了先主母这个表姐,后才得了如今的薛夫人位置。”
“哦!”,江嘉柔本还打算这几日偷偷去寻那张氏,让她安生一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