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面钱?”
“是啊!”,江迟耸了耸肩膀,叹气道,“她那叫碧落的丫鬟说,让将军你不要再去管她们小姐的事了。何苦呢?还大半夜的去她们府上,又送药又帮忙抓贼人的!”
江迟说完,看汤羽威的眼神里既没有生气也没有欢喜,
反倒是很平静的将那簪子踹进了自己的怀里,
随即问道正事,“那薛老夫人将两千金给了那江子昂的人?”
“对啊!将军,这江子昂不过就是通县的知县,这薛老夫人将筹来的钱给他,能有什么用啊?”
他们这几日一直在跟踪着江之昂的人,
自从高渊被抓后,高渊的父亲高大人便联系了这江子昂,
江子昂派来京卫的人倒是没几个,可一会儿不是给薛家找麻烦就是给他们使绊子,实在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现在又受了薛老夫人的银钱,
“他们应该是把矛头指向了左相大人,和之前在薛府门口闹事的那帮人如出一辙,都是些细作!”,汤羽威眉骨微皱,手指轻撵,仿佛又想到了什么,
“方才,薛泱泱是不是去见了王二?”
江迟一愣,将军什么时候开始直呼其名了,“对啊!你方才询问那店铺老板的时候,属下就去转了转,见她们主仆两从那王二的院子里出来的。”
“将军,你说这薛大小姐怎么这么神通啊!但凡我们查什么都能遇见她?”,江迟一脸坏笑,似乎是自己心中有了答案。
“什么神通,她这是不听劝!非得出事她才能清醒!”,
汤羽威叹了口气,转身牵出马厩里的马便翻身一跃。
“将军,这是担心?”江迟自言自语道。
而泱泱这边,主仆二人又顺路将那沾有药汤套子拿到药铺询问了一番,
这才有不动声色的回到了薛府,
此刻的薛府,因为老夫人的‘清醒’又恢复了祥和的气氛。
左相也因担心老夫人的身体,接连告了几日的假,在家中陪老夫人。
所以午饭时节,好不容易布了菜,一家人便又可以围坐在一桌吃了。
泱泱刚被左相训斥,让她不要再插手,
今日她便想着装的乖顺听话一些,等所有的事情都查清楚了再说。
“祖母,晴晴这两日可是担心死了,还好祖母没有事儿!”,薛晴晴讨好卖乖的关切着,还帮着老夫人夹菜。
泱泱差点就没吐出来,想到她对江氏说的那些话,可真够反胃的。
薛老夫人接过晴晴的话,又看向左相,“劳你们担心了,我这年纪大了些,能有什么好盘算的!”
话锋一转,仿佛就是要说给泱泱听的,
“那些转移的钱啊!不过就是给柔儿那丫头治病买药,可不知那些药材真是天价啊!”
情感上涌,忍不住红了眼眶的老夫人放下碗筷,“正儿啊,母亲就是想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和柔儿能够在一起,这才鬼迷了心窍什么药材都买!我这是……”
“母亲,您别说了,儿子相信母亲!”,左相抚上老夫人的手,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惹得徐嬷嬷、童嬷嬷都涕零起来,薛晴晴也是演上了。
唯独泱泱,这满屋子都知道的谎话,他们居然还能演的这么入戏?
高!各个都是顶尖儿的‘好演员啊!’,
泱泱自愧不如,无心的补了一句
“祖母真是爱护表姑,每日表姑可是两三副药的来回喝!真是药费很多药材呢?”
老夫人,“两三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