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一时激动抓住汤羽威的手,却汤羽威瞧见了她被擦破皮的双手,“你这手上全是伤!你怎不说!”
没等泱泱回答,汤羽威便一个横抱将泱泱抱起,泱泱惊呼,“将军,我只是擦破了一点皮,又不是走不了路了,你快放我下来,别人看见多不好?”
“你自是本将的妻子,又有谁敢说任何不是!”,汤羽威语气爽快且毋容置疑,毫不费力的将泱泱从祥云阁外抱到了官道停放马车的地方。
将泱泱平稳的扶上马车后,江迟才识趣的从角落走出来,
根据以往的经验,他若是早先出来,定会被自家将军嫌碍眼,如今他是学聪明了。
待汤羽威也进了马车坐好,江迟才脱开缰绳赶着马车行进。
车上,汤羽威从车座的暗格里拿出药和纱布替泱泱仔细的上药,一张粗厉厉的手摊在泱泱的手下摩挲着泱泱的指尖,另一只手则拿着棉絮不是很熟练的在泱泱手心涂抹药膏。
泱泱看了看那白瓷瓶,又看看汤羽威有些笨拙的摆弄,却又止不住笑起来。
昏黄的油灯下,车厢里汤羽威抬着眸子,茫然的看向泱泱,“弄疼呢?”
“不疼!”,泱泱呢喃,将脸凑得离汤羽威更近了一些,“上次我窗户下的那瓶药也是将军送来的?”
泱泱吐着热气,让近在咫尺的汤羽威喉结发紧,不由得咽了咽喉结,生硬的吐出一句,“恩!”,便垂下眼去继续给泱泱上药!
“那你当天,为何要那样说?我还以为你喜欢极限拉扯呢?”,泱泱渐渐逼近,头都快抵住汤羽威的下颌了,
见汤羽威紧张又慌乱的给自己双手包上纱布,还打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泱泱就更是兴致高涨的想与他逗趣,谁让她让自己胡思乱想了这么久。
泱泱抬起后来,身子也慢慢的向汤羽威移动,眼睛眨巴眨巴的盯着汤羽威挑衅。
而汤羽威却是一副马上要被欺辱的小媳妇一般直立身子,将整个身体紧紧的往后缩,一直缩到了紧贴车的一角无法再移动的地步。
泱泱伸出一只手抵住车壁,正在马上就要调戏得逞的喜悦下,却被汤羽威一张足以掐住泱泱半个腰的大手抵住了后腰,再是轻轻往前一推,泱泱便整个身体倒入了他的怀中,
他低头,用嘴唇摩挲着泱泱的发髻,再到额头,鼻尖,再向下,泱泱便红着脸闭上了眼睛,嘴唇微微张开,慢慢抬起上颌,等待着最后的攻取,
而泱泱忍住扑通的心跳声闭着眼等了半晌,也不见再有任何动静,
再次睁开眼,汤羽威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垂目看着她,一对浓密的睫毛将眸子盖得更加的深邃,微微扬起嘴角,“泱泱,你这是在等什么!”
“你无赖!”,泱泱被看透,羞恼的一把推开汤羽威别开脸去!
汤羽威戏谑一笑,“呵呵呵呵!”,却又拉着泱泱的手,十指相扣,“我不着急,反正你跑不掉!”
泱泱被这温婉耳语撩得一时头脑发热,憋不住的笑意浮上双颊,两个酒窝浅浅的甚是可爱。
昏黄的车厢里一时弥漫着暧昧又温暖的的甜香。
随着车的一颠簸,泱泱就又回过神来,“汤将军,你方才说你会护我周全,可是说话算数?”
汤羽威笑道,“自然!”,自从太子向他解释了泱泱抵给他的那把簪子的意义后,汤羽威便不吝脑补,对泱泱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恨不得把这二十多年的没展现的笑都展示给泱泱看。
泱泱转过身子面对汤羽威而坐,郑重其事的说道,“我想你帮我审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