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长丰手中的长刀在月光下闪烁着阴冷的光亮,让人不寒而栗!
“还请关大人收起长刀!”,牢狱外一声响亮且张扬的声音响起。
那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跨过台阶顺势而下,
被押在暗无天日的闹房中多日的高渊见此人,如同天降祥瑞般喜不自胜的大喊道,“小侯爷,你可算是来了!”
宇文博好些时日低调了不少,一来是玉州的嘱咐让他确有安稳,二来是近日二公主有意撮合他与那冯家女,让他不免诸多应酬!
但今日,他可是拿着二公主的手书,责令前来,
“关大人,宣仪公主殿下知这高渊身负要案,但如今陛下病重,朝堂又不可不顾,高渊此人涉及到另一桩涉及朝政的要案,宣仪殿下必须亲自审问。”
宇文博见关长丰不为所动,便又是语气柔和了半分的说道,
“问完!便给关大人再送回,绝不耽误大人办案!”
便是这样说了,关云长夜没见得给什么好脸面,收起长刀嗤笑一声,“我惊林司一向隶属陛下、太子亦有协领职权!宣仪殿下有何理由干涉?”
“好你个关长丰,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曹毕然本就看关长丰不爽,此刻正是找茬之时。
“诶!”小侯爷宇文博呵止了曹毕然的话,看向一脸不苟言笑的关长丰,
“关大人,普天之下承王之师,自然都是陛下的天下,只是这高渊你们不也是没有问出什么吗?一直被关押着是否也不合情理!”
高渊并不是什么铁骨铮铮的壮士,之所以这么久被关押在京林司不被迫害完全是由于想借他牵引出背后的势力。
只是这个机会也让他们鹤令堂等了太久了。
久到这么长时间没有任何证据,让人都怀疑是他们京林司故布疑云。
“京林司的案子岂容他人置喙的!证据?小侯爷这无半分官职在身,不配看!”
“你!”宇文博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被侮辱,但转念又想到宇文月华的嘱托,便还是按捺下脾气,“关大人,借一步说话!”
火把中,朝着不远的门廊下,宇文博领着关长丰停下,随即从长袖中拿出一方手帕,“关大人,可是放还是不放!”
关长丰看着那影影绰绰的手帕,第一次感受到了威胁,没想到自己孑然一身也已经还是被人逮住了把柄,“一个时辰!”
“好!关大人说话算话!”,宇文博收起手帕嗤笑了一声,带着人领着高渊便速速离开。
就连关长丰自己也没有想到,年少给到太子妃的一方帕子居然会落入宇文博的手中。
即便是他如今已然放下,但难免节外生枝!
正想着,一个下属前来传讯,“大人!薛大小姐那边已经安全,现在等着您的下一步安排!可否按原计划?”
“放弃原计划,走通县过临虞关会更加隐秘,即刻送走她。看来宫中那位是要对左相府下手了,咱们现在能救一个是一个!”
“说是薛大小姐希望看见家人安全再离开?咱们现在……”
“顾不了那么多了,即刻送走她!想办法!”,关长丰下了死命令,现在他不光要顾及薛家,看样子!宫中那位也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