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一束亮堂的火把被举了进来,为首的虽也身着便装,但看其走路的身姿便不是什么官兵。
果真,那举火把的人狡黠的命人打开了院中一个箱子,就像方才秦浩然拆给泱泱看一般,将那木材拆开了瞧上一瞧,
“江大人,这批货物已经准备好了,只不过这才月初,不是还有几天才送嘛!您怎么这会儿想着过来看啊?”
为首的江之昂斜眼看了一眼那举火把的人,“咱们手上还有多少这东西?”
“回大人,一共还有一百箱,零零总总的加起来也有个八千两!这个月比上个月略微多出了几百两!”,那回答的下属看似还有些自鸣得意!
谁知那江之昂目光一聚,“这么多钱,他姓高的怕是每个月都要在上交之前扣下好大一笔吧!”
“这!这小的就不知了!”
“哼!扣下五十箱,剩下的给高大人送去,明日就送!”江之昂放话,
跟随的几个下属各个对视不解,幸得一个胆大的,“大人,这么做?会不会不妥啊!这高大人一看肯定生疑,到时候肯定会派人来……”
“要的就是他生疑,他每月自己便能扣下这么多银钱,别以为本官手头没有证据,我替他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他居然这般拿捏本官,定不会让他好过!”
一时气恼,江之昂恶狠狠的拂袖而去,留下几个下属只好照办!
“你到底给那姓江的写了什么信?”,秦浩然同泱泱躲着看了这么一出戏,少不得好奇要问。
“江之昂一直对那高大人马首是瞻,因为他的原配柯氏就是高大人许给他的,他对柯氏也一直很好。但若是他知道了自己一直在戴着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那就,啧啧啧!”
“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秘密的?”谁知道一个闺阁中的小姐,居然能调查到这些,秦浩然有些刮目相看了。
泱泱放低了音量,诡计的笑了一声,“我不知道,我猜的!”
“猜?”,秦浩然都快对泱泱竖大拇指了,“你猜的?那方才那个定是江之昂吧!他看起来怒气得很,他就信你信口胡诌?”
“我说我猜那也是有一定依据的,若是想让他相信肯定也要有其他佐证!”,
泱泱心有成算的看着秦浩然那有些不可思议的目光,只好娓娓道来,
“江之昂的女儿是我薛府的表姑母,我那祖母曾今还想把她许给我父亲做续弦!”如今说起‘父亲’这两个字,泱泱总觉得有些膈应。
继续道,“所以江氏在左相府待了好些时日,我也因为其他原因调查过她,那女子心狠手辣,她母亲柯氏也不妨多让,这次我被送入大牢也有她们的一份功劳!”
“如今我不过是以牙还牙,将江氏的留下的旧物一方帕子送还给了江之昂,并提点他,他的女儿留下的这个帕子高大人手中也有!”
“试问一个尚书手中为何会有一个寡妇做的帕子,若不是有奸情,就是由于她本就高尚书的女儿,一个女儿绣帕子给自己的父亲再合适不过了!”
秦浩然听完更加不解了,“你不是说你猜的吗?帕子的证据你都有?”
泱泱摇头,“一方帕子,我再弄一条一模一样的不就行啦!你是不是傻?”
“哦!”,秦浩然拍一拍脑门儿,“你是说,引高尚书来,再弄一条假的放他身上,这样江之昂看见后,便就铁板钉钉呢!”
“恩!之前我跟踪柯氏,见她与神秘人有来往,那时就有所怀疑,后调查她原本就是高尚书许给江之昂的。我只要稍微一点拨,江之昂这么在乎他妻子江氏,肯定会往那方面想!”
秦浩然,“你可真歹毒!”
“要让江之昂现在怀疑的火苗成真,另外一方帕子就得靠你啦!”,泱泱拽拽小拳头,做了一个拜托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