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明德从地上晃晃悠悠的捡起那个账簿,瞪大眼睛一看,瞬间醍醐灌顶。
再一看身旁跪着的江之昂,怒火中烧,
再看看宇文月华的表情,一时语快,指着江之昂不放,“殿下,此人贪墨官银,臣本去查册,他不但有恃无恐的教训臣不说,还在臣归家的途中派人截杀臣!殿下可要为臣做主啊!”
江之昂听他提及截杀,更是觉得高渊无事生非,便更加气盛,“殿下,高大人冤枉微臣,微臣从未有派人截杀过他,至于贪墨那也是毫无根据的啊!”
所谓贪墨,不过就是让人口述,江之昂心想自己可没有他高明德这样蠢笨,还做了账簿,更何况一次贪墨也无非就是想引高明德前来给他一个教训。
“殿下!那劫匪亲口承认,容不得他信口雌黄!”,高明德说的义正言辞,
而江之昂则不懈的反驳道,“那个劫匪会自报家门,高大人可是抓住了劫匪?”
“殿下,……”,
“高明德!这工部尚书一职果真是给了你好些便利!”,
宇文月华听他二人一番供述,根本就不想再查证,因为他高明德贪墨的证据已摆在眼前,
而且前前后后这高明德竟然为自己牟利十万余两,简直是丧心病狂,不把她放在眼里。
容不得高明德再多说一个字,宇文月华望向殿外,“让关长丰带着人,立刻抄没高家,贪墨的银子悉数给本殿追回!不得有误!”
“殿下!”,高明德方才还颐指气使,一下子便如秋日落叶,“臣……”
宇文月华语气冷凝如霜,“高家满门押入大牢,不日问斩!”
“殿下……”,高明德吓得一句话也都搂不出来,就这样被侍卫架着出了殿外!
留下江之昂,觉得解气的同时又有些害怕,抬头见宇文月华那视若无物般的神色,可谓伴君如伴虎,上位者的心思如深渊巨贾,害怕下一个被满门问斩的就是自己。
这才又低声的说道,“微臣感念殿下明察,微臣这就会通县加强仓库的防护,绝不让此事再发生!”
所谓见好就收、远离中心就是这个道理,江之昂虽是个七品小官,但为官多年他深谙低调做人的道理!
“江大人,”
一下子被宇文月华叫江大人,江之昂有些受宠若惊,于是埋头道,“殿下请讲!”
“如今由本殿代政,你的女儿和夫人自是安全无虞,你大可放心!”,既然这江之昂如此知事故,自己也不能不给他一颗枣吃。
宇文月华收回视线,看向深埋着头的江之昂又道,“通县的西固码头一直是你在掌管,那以后你便不必假于他手,直接进京面见本殿即可!”
“只是……”
江之昂从未有像今日这般如履薄冰过,宇文月华的每句首肯中都仿佛绵里藏针,让他胆战心惊,“殿下,微臣听凭您的指示!”
“好!很好!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