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三脚?”
正当此时,皇宫深处的上书房内!
泰宁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落在面前跪拜的宦官身上,眉宇间不禁凝聚起一抹忧虑。
“仅一天时光,不抓紧操练兵马,却忙于这些琐碎之事……”
他沉吟着,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心中泛起层层涟漪。回想方奕今日的表现,对于明日的演练献策,他心底实难免去那份隐隐的担忧。然而,脑海中却又莫名地浮现出方奕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自信满满,不容置疑。
“东瀛使团那边,今日可有任何异常举动?”泰宁帝问道。
宦官先是恭敬地磕了一个头,随后缓缓摇头,回禀道:“陛下,东瀛使团至今仍无任何风吹草动。”
“据传信官来报,东瀛从皇族到普通士卒,皆无任何异常举动,自昨日起,甚至未曾迈出过驿馆半步。”
“嗯?”泰宁帝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东瀛此次来访,显然并非空手而来,其背后定有周密的计划与准备。如此按兵不动,难道他们已有必胜的把握?
瞬间之间,泰宁帝的脸色阴晴不定,复杂难辨。
良久,他终于深吸一口气,似乎做出了某个决定。
“罢了,事已至此,且让他们先行动作。方奕啊方奕,但愿你莫要辜负朕的期望。”
“否则,即便朕有心相救,恐怕也是回天乏术了。”
……
当方奕重返寝宫时,夜已深邃,月挂枝头。
他满身尘土,加之往昔缺乏锻炼,一日训练的辛劳使他全身酸痛不已。在侍女小柔的细心服侍下沐浴更衣后,他便早早地进入了梦乡。
尽管他已严令禁军警戒四周,但日间的特训,终是难以瞒过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而方奕对此,却是漠然置之。
翌日,便是那检验兵法策略的大典,皇城内外,恐怕不少人要枕戈待旦,夜不能寐。唯有方奕,仿佛置身事外,浑然未觉。
一头栽进梦乡,直到晨光破晓!
晨曦初露,天边微明!
禁军校场上,鼓声如雷,庄严隆重。禁军高台之上,狂风卷起战旗猎猎作响,中央巍然矗立的御座上,泰宁帝端坐其上,威严的目光扫视着下方的文武群臣。
今日的演兵论策,关乎国家命运,文武官员无不汇聚于此。
宁国公上官霸、左相周正宣与安国公慕俊生、右相吴敏博等权贵分列两旁,各怀心事,面露异彩。
“诸位爱卿,请先就座。”
泰宁帝轻挥广袖,优雅地安排众臣。
群臣齐声致谢,依次落座。
而上官霸则悄然向身后某人使了个眼色。
随即,那位臣子缓缓自人群走出,恭敬地向御座上的泰宁帝行礼。
“启禀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此番演兵论策之前,不得不提前告之陛下!”
一语既出,全场目光聚焦于此。
兵部尚书段旭圣?
“爱卿直言无妨。”
泰宁帝似早已预料,轻轻抬手示意。
“今日之演兵论策,关乎国之根本。
“是拱手让出十城之地,还是成就一方藩屏,全在此一举!”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段旭圣躬身行礼,语气沉重。
“此事成败关键,在于冠军侯一身,然而臣得知,昨日冠军侯在挑选禁军训练时……”
“行为乖张!”
“并无实质练兵之意!”
“恐……”
段旭圣故作忧虑,眉头紧锁。
“臣冒死进谏,望陛下宽恕!”
“只因臣担忧冠军侯对此次演兵论策漫不经心,或将危害我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