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为,对方只是虚张声势罢了,直到看见吕成死不瞑目的人头,才知道对方是真的会下杀手。
“大胆,竟敢屠杀我荆州将领,来人啊!给我拿下!”
城中又有一将走出,体型微胖,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语气却是嚣张至极。
“我看谁敢!”
全琮一枪挥出,将靠近的士兵逼退。
其他襄阳将领,也不敢贸然出手,这位黑袍小将,看似柔弱,实则猛人一个。
城楼观战的时候,他们亲眼看到全琮以一敌四,竟将其全部斩杀,神威盖世。
扪心自问,他们绝对做不到这样的事情,很可能一对一,都不一定能胜过对方。
“蔡瑁,发生了何事?”
刘表走来,气定神闲。
不愧是,短时间收拢荆州贤才的人,气势上,颇具大家风范。
“主公,这个人杀了吕成,我们将他拿下问罪,这个人又不让。”
“哦,还有这事?”
刘表上前,左右张望,开口道:“将军叫什么名字?”
“甘宁!”
“甘宁,不错的名字,有大将之风,我问你,吕成可是你所杀?”
“正是!”
“为何杀他?”
“黄巾已降,古人曰:降者不杀,弃武不杀。
黄巾两条皆至,此人却不罢手,我只能将他斩杀。”
刘表听后,意味深长的点头,淡淡道:“将军所言确实有理,但吕成是我荆州之将,不能就这么死了,还请将军,随我回城,接受判罚吧!”
“刘大人且慢!”
远方,刘真率兵而来。
“你是何人?”
“在下刘真刘子成,见过伯父!”
“原来你就是刘君郎的四儿子啊!”
“正是在下!”
“确实不错,很有大帅风范,怎么?你要阻止我缉拿罪犯吗?”
刘真下马,态度诚恳道:“不知我麾下的将领,犯了何种罪过,伯父要这么大费周章呢?”
“斩杀友军将领,威胁其部众,这个罪名可够?”
“斩杀友军?我看非也吧!”
“刘子成,你什么意思?”刘表阴沉着脸,语气里夹杂着怒火。
“敢问伯父,黄巾投降之后,吕成做了什么?”
“我承认,吕成确实做的不对,可也罪不至死吧!”
“伯父此言差矣,降卒的命,那也是命,黄巾军中,多半是平民百姓,而且他们已经投降,吕成这个时候,还有什么理由杀他们吗?
愤怒、报仇,还是憋屈,其实都不是,他只是想炫耀。
襄阳军的战无不胜,他吕成的神勇无敌,不是用手无缚鸡之力的降卒来加封的。
黄忠、甘宁提醒多时,他却无动于衷,这样的举动、这样的将领,我只能说一句活该。”
“你...”
蔡瑁火冒三丈,被刘表一把拉住,“贤侄说的有理,倒是伯父小肚鸡肠了,今日之事,就此作罢,我们来日方长!”
刘表回城,安排蒯家兄弟,招待刘真,至于俘虏的归属,全给荆州。
天明军居无定所,不方便携带战俘。
城郊,
刘真没让大军入城,而是就地搭建营帐。
“汉升,情况如何?”
“还好,只损失了一千兄弟,轻重伤三千人左右,缴获的战利品,也够弥补一些损失。”
“消耗还是太大了,刘表包藏祸心,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主公何以见得?”全柔不解的问道,在他看来,两人是亲戚关系,又是刘家后裔,怎么也不会互相算计吧!
刘真淡笑,解释道:“刘表这类人,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明事理的人,但超出一个范围,他就会暴露心性,就兴霸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
全柔不假思索道:“刘表想借此机会,以表关怀之意,收揽民心。”
“全大人只看到表面,其实,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法正看向帐外,思绪良多,“刘表这个人,仗义疏财、为民谋利不假,但脑子有点不好,伪装也不够细腻。
从刚才的质问来看,为难甘宁的,不是他,而是他身后出谋划策的人,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削弱主公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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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宁、黄忠、赵凡、张任、全琮、魏延,再加上主公自己,七大猛将,就算想要抢夺荆州,他们也阻止不了。
这个时候,恰巧遇到甘宁斩杀吕成,借题发挥之下,将兴霸打入大牢,再用其他理由,把我们支走。刘表再以另一种身份,释放兴霸,好酒好肉款待,再送上盘缠,让他离去,你们说,这个时候的甘宁,内心是何想法?”
法正一通分析下来,众人幡然醒悟,不可置信的看向甘宁。
按照这个猜测,要是甘宁跟随的不是刘真,很可能就会效忠刘表了!
“不管怎么说,刘表身边,肯定是有非常之人,大家一定不要掉以轻心!”
……
襄阳城内,刘表面色难看,一个小辈,竟然让他颜面扫地。
“蒯良,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吕成那个废物,本就是该死之人,你让本府出面为其讨要公道,现在倒好,落个名利双失的结果,让荆州百姓,如何看我?”
“主公消消气,这次是我考虑不周,没想到他会亲自前来,在下本意为主公谋一上将,没想到弄巧成拙。”
刘表也没有太过责怪对方,自己能有今天,这两兄弟功不可没。
“现在该当如何?张曼成虎视眈眈,就算派出岗哨通知其他州郡,来援也要两三天,要是黄巾发起猛攻,我们这两万人,连抵挡的机会都不没有。”
“主公,当务之急,是跟刘真缓和关系。”蒯越说道。
“要如何缓和,两位教我!”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领神会,蒯良提示道:“刘真现在有钱、有粮,要是想得城池,荆州一半、扬州一半都已经在他手上了,但其没有驻守,而是全军北上,这说明,他没有多大的野心。
既然钱、粮、城池,他都不感兴趣,想必主公,也知道他会要什么了吧!”
“你们的意思是,女人?”
“不错,就是女人,而且,还必须是绝美的女人。”
刘表陷入沉思,漂亮的女人,荆州是有好几位,但都没有在襄阳。
城中能称得上绝色的,只有他的夫人,蔡氏。
“两位这不是出难题吗?襄阳哪有这样的绝色女子?”
“主公莫不是忘了,您家中....”
“大胆蒯良,连主母的心思都敢打,活腻歪了吧!”
“主公息怒,我说的不是主母啊!”蒯良赶紧跪地解释道:“主公兄长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在襄阳吗?”
“你说的是刘赪?”
“不错,赪小姐虽然脾气大了点,可也是个美人呐!”
“刘赪确实不错,但她的脾气,又如何会服从?”
“这个很简单,让人在她的茶水里,加上一些催情的药,在找个合适的机会,把刘真约来吃饭,在他的酒菜里,加入少许安眠药,把他带进房间,点燃一根迷香,大事可成!”
“良真乃大才是也,就按你说的来,今夜就邀请刘真前来。”
一场阴谋,就这样悄无声色的实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