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鸿的目光如炬,像是能看透一切:“你还想知道什么?还想知道你是从哪儿来的是吧?”
江芙蓉的脸都白了,声音开始飘:“啊,是。”
说起来她来到这个年代才一年,可是她又觉得好像已经来了好久好久,久到忘了原来的生活。
这会儿被齐大鸿这么一问,江芙蓉又恍恍惚惚的想起了以前,想起了那个整天沉浸在工作中的自己。
只有工作,没有生活。
只能进步,不能后退。
只能超越,不能被超越。
在原来的那个世界,那个追求完美的江芙蓉,应该是死了吧?
死了,魂才会离开,不是么?
同事们庆祝完回到办公室
发现她睡的太香不敢吵她
助手叫她签文件
助手发现她挂了
助手帮她叫了救护车
助手有条不紊的帮她通知家人,发讣告,办葬礼……
在她的葬礼上,那些单线联系的人一下子集中出现了
她老板给她致悼词,凝重而悲切。
离开的时候马上换了一副表情,交代秘书让接手项目的负责人尽快来面谈。
她的助手,冷静,又平淡。
经过她多年的培养,她最信任的助手就跟她一样,早就把人情冷暖洗得干干净净,脑子里只有效率和效益。
她的团队成员,一个个无动于衷。
她不在了,团队就地解散,他们中有的暗自高兴这次被换部门不是因为个人能力问题,有的已经私自联系下家。
她的爸妈,带着各自再婚后的子女,不过不是为了怀念她,是为了瓜分她的遗产而带的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