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音格自然知道珠尔沁所指何事,她点了点头,坦诚地说:“那天他抓住了神宫的人,我怕你得罪了他们,就让他把神宫的人放了,换你回来。从那时起,我就有所察觉了。但是,我们草原儿女一向不拘小节,况且他也已经融入了我们呼伦族,你也没必要对自己如此苛刻。”
“姐姐既然想得开,就该像我们族中其他女人一样,找几个心仪的男人。”珠尔沁试探性地说道。
巴音格微微一笑,坚定地回答:“他现在就是我的心仪之人,我还没有觉得谁比他更好。”
“是呀!他有银子,有能耐,又会疼女人,我们族中当然没有比他更好的男人了。”珠尔沁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羡慕。
巴音格不想和珠尔沁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看她似乎有话要说,便注视着她的眼睛,认真地问:“妹妹,你如果有话就直说,不用和我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你看我还有事要做,忙着呢。我们一向是好姐妹,以前商定的事我也没有违背承诺。一切还是由你决定,我不会干涉你和他的事情。如果你有话要和他说,你应该知道,姐姐我虽然大方,但也不便听你们说话,我也不想听你们说话。”
珠尔沁听了巴音格的话,神情变得有些慎重,脸上浮现出三分无奈,她说:“姐姐的日子过得很好,妹妹我却还没有着落呢!”说着,珠尔沁的眼泪已经流了下来,一副真正伤心的表情,似乎并不是假装出来的。
巴音格注视着珠尔沁,一时间还是不明白她想说什么,于是试探着问:“你不是一向和其尔根——”
“那个没有良心的已经和米戈娃好上了。”珠尔沁打断了巴音格的话,语气中充满了怨恨。
“米戈娃?”巴音格听了,心中一惊,有些不相信地说。
“她是想和金千里相好,但金千里的心全在姐姐身上,她就只有死心了,不要脸地找上了其尔根那个没有良心的。”珠尔沁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米戈娃的鄙视。
“那也不会找上其尔根呀,他明明知道你和其尔根——”巴音格还是有些不解。
“其尔根不要我了,姐姐。”珠尔沁终于扑进巴音格的怀里大哭起来,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伤痛了。
巴音格看着珠尔沁伤心的样子,再想起她过白节那一天做的事情,已经明白了她的来意。她自己和金千里夫妻相爱,如胶似漆,真不想珠尔沁插进来。但是,她也知道金千里在那方面的能力实在太突出了,她自己有时候都受不了。长久下去,金千里必定会感到不满,到时候她的日子就难过了。如果有珠尔沁这个已经是姐妹的人帮助自己分担一些,也许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
巴音格打定了主意,便扶起珠尔沁,为她擦干眼泪,然后注视着她的眼睛问:“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珠尔沁来找巴音格的目的就是碰一碰运气,看巴音格是不是会松口容下自己。这时听她这样问话,心中立刻大喜,盯着巴音格的眼睛审视片刻才问:“姐姐真的能够容下我?”
巴音格听后,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轻叹道:“我无法接受与你共享丈夫。但若你心意已决,要与他相好,我虽无法赞同,却也不会干涉。只是,若你意图搬入我的帐篷,我实难接受。然而,自白节那日以来,似乎有神佛之意,将我们姐妹紧紧相连,仿佛注定我们要共同面对生活。我独自一人难以应对他,或许,神佛之意便是让你助我,让我们姐妹能够和谐共处,与他一同生活。”
“姐姐!”珠尔沁闻言,泪水夺眶而出,再次紧紧拥抱着巴音格。
待珠尔沁情绪稍稳,巴音格轻轻捧起她的脸,正色道:“但此事在族人面前,尤其在索伦叔面前,我们该如何解释呢?”
珠尔沁苦笑,低声回应:“我父亲已不视我为女儿,他只关心能否得到牛羊。”
“若真是如此,事情便好处理许多。”巴音格沉吟片刻,“只要索伦叔无异议,其他人即便有微词,也不过是些轻蔑之语。”
珠尔沁苦笑更甚,轻唤一声“姐姐”,便沉默不语。
“我们虽不富有他物,但银两却绰绰有余,你不必为此担忧。”巴音格宽慰道,“我们可多赠索伦叔银两,以堵众人之口。”
“姐姐,我并不惧怕他们的闲言碎语,只是不愿他辛苦挣来的银两被浪费。”珠尔沁忧虑地说。
“你放心,我们银两充足。”巴音格微笑,“你既已成为金家一员,金千里自不会让你受人轻视。来,我给你看一件东西。”说着,她引领珠尔沁步入帐篷深处,展示起一件珍藏之物。
巴音格轻轻拉着珠尔沁的手,一同步入帐篷内。她俯身从铺位下取出一个精致的皮袋,小心翼翼地解开袋口的细绳,从中取出一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其大小恰如拇指,随后轻轻递给了珠尔沁。
“天哪,这竟是宝石!”珠尔沁一眼便认出了这颗宝石,她慌忙将其递回给巴音格,脸上写满了惊讶与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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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音格接过宝石,对珠尔沁的反应感到满意,她微笑着问道:“妹妹,难道你不想要一颗属于自己的宝石吗?”
“我……要一颗?”珠尔沁似乎从未想过自己会拥有宝石,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
“是的,我早就想送你一颗宝石了。”巴音格温柔地回答。
珠尔沁闻言,急忙摇头,她担忧地说:“不,我不能要。这太过珍贵,我怕我承受不起。”
巴音格闻言,心中大致明白了珠尔沁的顾虑,她轻声问道:“妹妹,你是不是担心这宝石会给你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