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盖头和寸头都是一呆,很显然在他们的预想中,对和错的博弈是靠他们的耍赖和“互帮互助”决定胜负的,没想到对方居然用上了“证据”这招。
大家都是幼儿园小孩,她凭什么!
陈老师看了眼毛梅梅面前的几张纸,心里有了判断,她看了眼两个男孩,又看向毛梅梅道:“行了,你们都好好折纸吧,上课不要说话、打闹,不然没有小红花。”
说完就走远了。
无处不在的、小小的偏颇。
祝问善心中早已了然,并没有多大反应,那两个男孩却知道自己是逃过了一劫,嘚瑟地朝她吐舌头扒眼皮地扮鬼脸。
同桌的女孩瘪起嘴道:“你们扮鬼脸好丑哦。”
锅盖头笑嘻嘻的:“我们的鬼脸再丑也没有毛梅梅丑,哈哈哈哈哈!”
两人夸张地笑了起来。
祝问善垂下脑袋折纸,懒得理他们,可是折着折着,她的手却不受控制地发抖,然后几滴眼泪滑落,打在彩色卡纸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祝问善顿了顿,她知道这不是她的情感。
是毛梅梅的。
下课后,胡姝予过来帮着她找线索,两人把毛梅梅的抽屉、后边属于她的柜子翻了个遍,除了一些普通的文具、水杯等杂物,没有找到什么特别的。
胡姝予提议:“要不要找一下陈老师的办公室?”
祝问善点了点头,又道:“姝予姐,能不能看一下你的柜子和抽屉?”
自然是可以的。
又是一通翻找,找到的东西大差不差,唯一值得注意的是在胡姝予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塑料小盒子,里边放着九朵小红花,和胡姝予现在别在衣服领子上的一模一样。
胡姝予若有所思:“小红花一般是小朋友表现得好,老师得以嘉奖的奖励,学期末能兑换奖品之类的。为了公平起见,不管多少,基本上每个同学都会有……但毛梅梅好像没有小红花。”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这是一个有可能性的突破点。
祝问善想了想,从盒子里拿出一朵胡姝予的小红花,别在了自己的领子上,静静等了一会儿,然而无事发生。
看来单纯得到小红花是不行的,胡姝予猜测:“可能是要陈老师给的才行?不如你接下来表现得好一点,试试看能不能得到小红花?一般来说,每节课上都要给出一两朵的,幼儿园都这样,鼓励为主。”
“好,虽然应该没有那么简单,”祝问善点了下头,“不过我会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