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面色复杂地看向在场的众人,当他目光即将和伏念、颜路对上时,他便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也想发声瞥清和小圣贤庄的关系,但嬴旭根本就不给他这种机会,很早就弄哑了他的嗓子。
小圣贤庄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收留了他,可现在因为他,小圣贤庄即将面临一场劫难。
“都不说话,也罢,今日就让你们认清楚,他到底是叛逆还是小圣贤庄的三当家。
此人是在墨家被缉拿的,当时正与叛逆份子逍遥子以及其他党羽,密谋对帝国不利的事,而他打的旗号是小圣贤庄三当家,这是大多数墨家弟子都知道的事。
今天很凑巧,墨家有不少统领在场,相信他们的话,应该有点说服力。
雪女统领、端木统领、盗跖统领、徐夫子劳驾你们,给在场诸位说一说,当日张良是以什么身份参与的密谋吧!”
这一出戏,是嬴旭早就安排好的,所以被点到名字的几人,一一站到中间,绘声绘色讲述了张良和逍遥子等人密谋时的场景。
而听到这几人造自己的谣,张良是睚眦欲裂目光凶厉紧盯着嬴旭。
“乖乖,这是要将儒家往死里整啊!”公孙胖大妈等人暗自盘算着。
“伏念先生,颜路先生,我的这个调查结果可还算满意?”嬴旭看向两人。
此时这两人面色铁青,他们都看出来了,嬴旭在栽赃他们,但他们没有切实的证据,也不敢反驳。
“六公子,小圣贤庄上下并无反叛帝国之心,此人所作所为,恐是栽赃陷害我小圣贤庄,我等当真不知此人心思会如此歹毒。”颜路起身回道。
“没错,六公子,此事我们小圣贤庄确实不知情,昔日恩师收其为弟子,只是见其可怜,才心生怜悯将其收下,我小圣贤庄门人弟子,历来都只是读书人。”伏念道。
“儒家在齐鲁之地根基颇深,儒家门人弟子无数,小圣贤庄作为儒家弟子心中的圣地,桑海距离咸阳甚远,你们小圣贤庄其中一位当家又是叛逆,这如何能令天下人信服,你们小圣贤庄没有参与其中?
再有,我就不信你们的恩师不清楚,此人是世代相韩的张家之后,国仇家恨人皆有之乃是人之常情,我就不信你们恩师连这一点都没有考虑清楚?
好一句见其可怜才收徒,那你们又可知旧韩地的百姓有多可怜!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还每日都活在韩国权贵的支配下,他祖父张开地、父亲张平,都身居高位为韩相,难道就因为他是权贵之后,你们恩师才觉得其可怜吗?那他可有将天下百姓看在眼里?”
“六公子,孔圣曾言有教无类,恩师他.....”
“有教无类,昔日孔圣确实做到了他说的话,三千弟子何种出身都有,可如今的儒家呢?你们也就只会喊喊口号,可又有谁是真正践行这一句有教无类的?宁可教一个有将天下拉入战争泥潭可能的叛逆,都不愿意到街上教一个百姓读书习字。
不教也就罢了,我费心费力弄出纸质书籍,并不记代价卖与天下百姓,可你们儒家见到了,又做了什么?你们为了独揽先贤所留,肆意剥夺那些百姓有机会习字的权利。
书籍销售至今一共卖了十万三千册,伏念先生,颜路先生,你们猜光是你们儒家就买了多少?九万七千八百一十四册,那些书籍的内容,大多都是儒家典籍,明明你们儒家都有这些典籍了,为何还要做这种垄断之举?”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生产出十万多册书,这是机关术加持下的结果,若不是纸张的产量不足,而且大秦各处都需要用到纸张,这个量会更多。
至于嬴旭为什么会有这么清楚的数据,自然得多亏了那些儒生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和财力,在购买书籍时,大张旗鼓的行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