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燕和孟瓷都将钟林伯视作授业恩师,尽管钟林伯迟迟不把练气之法传授,也常常提着礼品去登门造访,还与老爷子下棋喝酒,处成了忘年交。
钟林伯笑的开心,眼神不断在两人身上流转:“不知道小燕子今年多大了?”
时逢燕伸出一根手指,随后比了一个弯。“按照虚岁是二十岁了,钟林伯!”想起什么一样,轻轻拍了拍孟瓷的肩,故作神秘,轻声说到:“小瓷儿小我一岁,还总是把自己当姐姐呢!”
孟瓷羞的差点把粘米糕糊在时逢燕脸上,但还是不想被钟林伯当做谈资说给大街小巷的邻居,于是恶狠狠瞪了时逢燕一眼,又朝钟林伯告状:“钟林伯你看,这家伙这么没个正形,我得替玉姐姐好好管教他嘛!这怎么不算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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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林伯最爱看小孩吵架,只是看着两个冤家斗了几句嘴,随后就往集市上走去了。
孟瓷还没有从刚才的调侃里走出来,犟着鼻子吓唬了一下时逢燕,随后把粘米糕一口一口吃进肚子。
“小瓷儿,吃完没有?”
“吃完了!”孟瓷嘴上不停,边吃边说,把最后一口嚼在嘴里。刚抬起头来,就看见少年手上拿着一个护身符,镶金红线穿着很是雍容华贵。
“我也给你求来一个呢,这护身符啊,可谓是……”少年还没扯完,就被少女从手里夺去了那符。
“算你有良心!”少女小心翼翼地把护身符放在内兜里,抬头对上少年的眼睛,感觉他似乎养着一汪水,就在自己看他的时候出现,然后包裹自己,如同晒过的棉被一样让人沉醉。
“看我干嘛?”
“本小姐这是给你示范一下怎么才叫好好珍惜别人给你的东西!学会没有笨学生?”
“是是是,瓷老师教的好啊,以后我的衣服里也得有个内兜了。”
少女转转小弩,把弦拉上去。“算你嘴甜,不然本小姐搭弓射箭,让你这只燕子再也飞不回巢里!”
“哦,那小瓷姐姐想让我回哪去啊?”
少女听他喊小瓷姐姐,本想掐他一下,治治他的油嘴滑舌,但是听到这个问题,又不自觉脸红心跳。
“管你去哪!油嘴滑舌的坏死了!”
天空飘起雪尘,如刀割般的寒风吹起,两个人急忙背过身去。少年在少女半个身位处,看着她泛红的耳朵,不自觉弯了唇。
“雪下大了,路不好走。”
“那你小心脚下,摔倒了没人扶你起来!”
孟瓷转着那张小弩,顽皮地把弓弦搭上,然后扣动扳机。
嘣的一声,是弓弦振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