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逢燕收回思绪,朝这几个金沙门弟子道谢,随后便往孟瓷之前关自己的木屋走去了。
推开门,时逢燕便发现薄薄一层灰尘在桌椅上堆砌出一片雪,跳跃的尘埃诉说着这里的偏僻,一点也看不出这里是某人生离死别的告别之地。
时逢燕到处翻翻,发现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字:
燕子,我是小瓷儿,你要是看到这纸条,就说明你又回到了这间屋子,如果你回来晚了,我估计已经是孩子的妈了,要是来得及,也别太冲动,我得把事情给你说清楚。大安的皇帝叫人骗了个底朝天,把时王府清算了,又假惺惺地全都追封了个忠义王,我听爹的密谋,朝廷是和五绝山联手来着,他们专门等着玉姐姐走了再动手,生怕叫十方剑宗知道了,但是我知道我们燕子一定是盖世英雄,就算你经历了这些,一定也能挺过来的。哎呀,怎么说偏了,我还得继续呢,他们是要先在大安站稳脚跟,然后派人去暗杀大恒和大楚的皇帝,到时霍家就把大楚让给五绝山当牧场。燕子,纸不够了,最后我说一句,我知道燕子以后一定是最最最厉害的修士,所以你身边一定少不得女人,你喜欢的我一定也喜欢,我可是善解人意的孟瓷。
这封信没有分行,没有格式,最后那几个字也挤在一起,写的让人有些分不清楚,而且勾画掉的错字占了很大篇幅。
但是时逢燕还是忍不住落泪,似乎在外漂泊了二十年的旅人收到了迟到的家书。
时逢燕摸着脖子上穿好的玉佩,心里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开始想对策。
这大安修士大多是高门大户的公子小姐,当年时逢燕作为连练气都不曾踏足的人自然是不识得那么多人,只是和孟瓷在一方小天地里过得舒心,可是如今没了父辈庇护的时逢燕也不得不出来独当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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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是铤而走险,不如去看看孟瓷。
时逢燕摸着白晴素给的腰牌,不太清楚这东西在大安这种穷乡僻壤有没有人认识,而自己也没跟白晴素学点神识的功法。
时逢燕这几日算是和外界接轨了,除了早已知道的境界划分,还有所谓标准称呼。
比如吸收和修炼真气的法诀叫心法,使用真气进行攻击防御或其他特殊手段的武功叫功法。
心法口诀,功法招式。
只是时逢燕叫不惯,不如混而成一,叫功法来的舒服。
大多数心法和功法都是从古人一代代流传下来的,而由于真气属性的原因,若是找到一本更加深奥强大的心法,就需要修炼者自废阶级来到筑基前,重新按着新的心法来进行修炼。
时逢燕在镐京外又与一个金沙门弟子打了个照面。
“朋友,又见面了!”
“是啊,我听说这大安的下京曾经遭邪修洗掠,我来看看受灾情况,判断一下有多少邪修,说不定这次我们师门六人还能立功。”
师门六人指的是亲传弟子六位,大师兄便是眼前这位,练气九阶的江辰;二师姐乃是江辰的亲妹江茴,练气八阶;三师兄秦川好收集宝刀、四师兄陈北渊是陈岁安的堂哥,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骗了许多人芳心,五师姐关雪屏便是陈北渊的未婚妻子。
而这老六,自然是林佑安这家伙。
此番前来便是受了林家之托,当然了,陈北渊显然是带关雪屏来见父母的,听闻不日便是完婚之时。
时逢燕与江辰攀谈一番,觉得此人虽然圆滑,但是一腔热血亦是滚动沸腾的,尤其是说到邪修时眼底恨意更是拦不住。
时逢燕知道这人必然是身世苦楚,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几句。
“兄弟,还未请教你的大名。”
“在下燕朝安,您可以叫我燕子,我曾经也是这大安人呢。”
“那正好,快随我进城一逛如何?”
“恭敬不如从命。”时逢燕脸上与心里一般欣喜,借着头发的掩饰和江辰的面子,轻松过了岗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