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1 / 2)

“你也可以远离这一切,过着寻常女子的生活,谢家会庇佑你一生。”

“可如今还有何人护殿下?”

徐昼晃神了许久,他仰头见神佛,可神佛不言语。

——

南衣再醒来时,恍惚觉得又回到了起点。

那片白雪覆盖的虎跪山,是她最开始逃亡的地方,而此刻她一睁开眼,还是荒芜的山路。

她双手反剪着捆在身后,整个人被横放在马背上,头朝下,只能看见马蹄和脚下的路。

这是一匹野马,毛色粗糙,蹄上没有马蹄铁。马驮着她不知道要去往何处。她试着动了动,没办法翻身。

但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人挡着风,马背上还有一个人。

是他吗?他没杀她?

马蹄不久便在一处荒废的猎屋前停下。

谢却山下了马,走到她身前。她的视野是颠倒的,只能看到他袖袍上的血迹和迟缓的动作。

这昭示着船中的那场搏斗是真实存在的,她伤了他。在撕破脸之后,他们之间理应没了余地。但他没有当即杀了她,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她挺着脖子艰难地仰起头,充满警惕和敌意地看向他。都彼此亮过了刀子,此刻也不必伪装了,装可怜装傻求饶什么都不管用,他们就是赤裸裸的敌人。

只是在面对他时,她最恐惧的是永远也猜不到他要干什么,就像是在凝视那没有波澜的深渊一样。

他一言不发,将她从马上拽了下来,不由分说地拖进猎屋。

虎跪山中有不少这种猎户们临时歇脚的猎屋,这个时节山中天气恶劣,猎物少,猎屋自然也就荒废了,人迹罕至。

为了防止半夜野兽从窗户里钻进来,房中唯一一扇窗户用铁桩钉上了栏杆。

像是一个牢笼。

不等南衣犹豫,谢却山便粗暴地把她推到了窗边。他伤得很重,胸襟的衣袍被鲜血浸透了,显得触目惊心。

人在极端的痛意下,就成了一只野兽,他对南衣已经失去了耐心,每个动作都是不留情面的。他稍稍松了一截绳子,要把她绑在栏杆上,但她并不是一个甘愿被摆弄的,感受到手上束缚松了,便立刻挣扎起来。

他的力量仍是压倒性的,立刻用身体抵住她的动作,一只大手将她两只手腕都牢牢拢住。余光见她仍下意识地在护着右手上的玉镯,他眸色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