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南单手挡在眉骨处,仰头瞧着天上的太阳,被刺得眯起了眼睛,“今日的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倒是亲眼瞧见了,黄鼠狼给鸡拜年?”
“这是我家爷一番好心,听闻沈指挥使不日就要启程去定远州,此前诸多生死大劫,咱们都知道定远州之行有多凶险,所以……”年修瞧了一眼四位美人,“爷念在沈指挥使的救命之恩,特意让您留个种。”
周南:“??”
这话都说得出口,阉狗果真是阉狗。
“你就不能盼着点好?”周南满脸嫌弃的瞪着他,“什么叫留个种,要死的人……才会这么说这么做,滚滚滚,有多远滚多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年修愤然瞪着周南,“咱们是跟沈指挥使说话,你凑个什么热闹?”
“怎么,黄鼠狼进了窝,还得咱们三跪九叩的朝拜?要不要给您老人家搬个凳子,再来点小酒小菜,咱们边吃边说?”周南嗤之以鼻,“没轰你出去,那都是客气的!”
想想他当日入了东厂后院,他们是怎么对他的?
“沈指挥使?”年修行礼,“礼已经送到,该如何处置,是您的事儿,告辞!”
沈东湛面色凝重,瞧着眼前的四位美人,“带回去!”
“带回去!”周南挡在了年修面前,“听不懂吗?”
年修冷笑两声,“好心当成驴肝肺。”
下一刻,沈东湛抬步就走。
“爷,您去哪?”周南忙问。
沈东湛头也不回,“讨债!”
还能去哪?
找始作俑者。
暖阁。
沈东湛闯进来的时候,苏幕已经摆好了棋局。
“有意思吗?”沈东湛问。
苏幕坐在那里,“茶是刚刚沏好的。”
时间,掐算得一分不差。
“逼着我来找你,你到底想做什么?”话是这么做,身子却很诚实,坐在了苏幕的对面,瞧着桌案上的棋盘。
苏幕慢条斯理的端起杯盏,浅呷一口杯中水,“下棋,赢了我就告诉你一桩,定远侯府的事情,保不齐对你有用,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