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帐中,等着您过去!”周南忙道,“您这、这什么东西?”
沈东湛瞧了一眼手中的画纸,丢也不是,带着走也不是,转手就丢给了周南,“留着,回去讨债用。”
讨债?
周南一愣,这是要跟谁讨债?
但咱也不敢问,只敢……偷偷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牙笑掉。
周南原是想憋着的,可最后没憋住,鼓着腮帮子,笑出“噗噗”声,“猪、猪头?哈哈哈哈,这、这顶着一个猪脑袋的人,谁啊?”
情景重现,周南估摸着知道是谁,可终究没有得到确认,不敢胡猜猜。
沈东湛杀气腾腾的给他一眼刀子,“闭上你的嘴!”
见着沈东湛拂袖而去,周南一边翻看一边窃笑,眼见着沈东湛进了睿王的帐子,当即钻到树后,一张张细看,笑到最后连腿都伸不直了,瘫坐在那里揉着腮帮子。
帐内。
李珏坐在那里,大概因为有些心焦,在帐子内来回的走。
“殿下!”沈东湛行礼。
李珏一怔,当即热络的走向他,“沈指挥使来了,来,坐!庆安,奉茶。”
“是!”庆安行礼,旋即出了帐子。
沈东湛知道李珏的意思,但他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些上位者面前,他们这些人不能太聪明。
茶,上了。
沈东湛恭敬的行礼,坐定。
一张桌子,各怀心思。
李珏笑道,“眼见着是要到简城了,沈指挥使可有什么打算?本王这么问,其实是想说,定远侯武艺高强,到时候若不受圣旨约束,你……懂本王的意思吧?” “臣,奉旨办差,自然是要为皇上尽忠,不管发生何事,都得办好这差事。”沈东湛俯首,言语间斩钉截铁。
李珏点点头,“是这个理儿,但又不是这个理,父皇私底下跟本王说了两句,不知沈指挥使可知道二哥与定远侯的关系?”
“臣只负责办差,其他的一律不问。”沈东湛当然知道真相,前些日子还差点死在尚远手里,可这话不能告诉李珏。
他们当时办的是皇帝的密旨,不光彩的事儿,不能见光。
李珏心里不太痛苦,之前有个不识抬举的苏幕,现在又来个油盐不进的沈东湛,这东厂和锦衣卫果真是一个路子。
可面上,李珏还得挂着,上位者的关慰之笑,“沈指挥使对父皇忠心耿耿,委实是朝廷栋梁,本王的意思是,虽然你什么都不知道,但有些事本王还得叮嘱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