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情况下,孩子哪里吃得下,时不时的将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众人身上,扈崇贵兴许不认得这孩子,但是周柄却是认得。
“你干什么?”魏禄用手肘忖了他一下,“老盯着人家孩子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贩子,指挥使面前,如此失礼?”
周柄回过神来,面色瞬白,凑近了魏禄,压低声音颤道,“那好像是、是耿虎的儿子!”
因为距离近,扈崇贵也听到了这话。
三人不约而同的将目光落在耿少离身上,各自心事沉沉。
“扈大人!”沈东湛开口。
扈崇贵这才回过神来,“沈、沈指挥使。”
“你这总盯着旁人看作甚?”沈东湛淡然饮茶,眼底却翻涌着不悦之色,“是要过去,与人拼桌吗?又或者,让我把人请过来?”
扈崇贵笑了笑,“出来好一阵了,思念家里人,瞧着他们一家三口的,难免有些心动。”
“是吗?”沈东湛幽然放下手中杯盏,“很快就能回去,不必想得太着急,该团聚的时候,还是会团聚的。”
扈崇贵点点头。
“沈指挥使!”周柄上前。
扈崇贵想拦着,奈何周柄的速度太快,他一时间还真是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如此……也只能按捺下来,期许着外人不知他与周柄的关系。
“有话就说,我最讨厌吞吞吐吐的人。”沈东湛别开头,瞧都不愿多瞧他一眼。
周柄行礼,“山匪之事已经完结,如今连名单都已经清点完毕,是否……是否可以呈递朝廷,将此事做个了结?”
“你那么着急作甚?顶着皇上圣旨的是我与扈大人,可不是你们延州府台,如此焦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和山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沈东湛云淡风轻的说着。
这可把周柄吓得不轻,草率了!
沈东湛,不好糊弄。
“下官岂敢跟山匪有所勾当,只是担心、担心误了二位大人的行程罢了!”周柄躬身,“还有这小公爷的事,下官以为,小公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多半是、是凶多吉少!”
沈东湛挑了眉眼,“何以见得?”
“山匪凶恶,乃是穷凶极恶之徒,知道无法利用小公爷,必定是殊死一搏,难保不会对小公爷下手。”周柄分析得头头是道,“这小公爷身份贵重,想来是……是受尽了屈辱,山匪一定不会放过他,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周南眉心一皱,“你这般肯定,山匪杀了小公爷?”
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听得这话,少离小朋友差点没忍住,所幸年修摁住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