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东厂过境,定有一场腥风血雨,屠戮在所难免,以至于老百姓听着“东厂”二字,亦是谈虎色变。
“东厂?”村长连退数步,惊恐的望着眼前的苏幕。
这便是东厂的人?
“村长,怎么办?”村民们自然是慌乱。
招惹谁不好,招惹东厂那帮阎王小鬼,这不是自己找死吗?光拿着锄头耙子有个屁用,他们这村子偏僻,哪日被屠戮殆尽了,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
“这位爷!”村长战战兢兢,连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咱们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您是东厂的人,多有得罪,多有得罪,还望莫怪!”
周南愣了愣,哎呦,这东厂的名头挺好使!
“说清楚,那个老道到底做了什么?”苏幕冷然伫立。
村长环顾四周,“此处不是说话的地,要不然寻个僻静处,小民再回禀您,您看如何?”
“好!”苏幕敛眸。
僻静的小院内。
苏幕拂袖落座,一旁的沈东湛怀中抱剑,冷然驻足,倒是没有坐下来的意思。
“爷,您还是坐着吧!”周南皱了皱眉,默默的给自家爷端了凳子,您这样站着,倒像是东厂的走狗……
当然,这话是不敢说出口的,否则爷能拧下他脑袋当凳子。
沈东湛想了想,终是坐了下来。
“到底怎么回事?”苏幕问。
村长躬身行礼,在旁小心翼翼的回答,“回苏千户的话,咱们这村子小,来了什么人咱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前些时候来了一老道,说是老道可瞧着没有半分仙风道骨,让人瞧着有些不舒服,阴森森的。”
“但是这老道在村子里走了一圈之后,就往村外去了,住在了村外的山洞里,咱们也就没怎么在意了,后来这林子里居然出了吃人的野兽,咱们这村子就是靠着采药为生,这么一来就等于是断了生路。”
沈东湛问,“这野兽,以前出现过吗?”
“没有!”村长摇头,“咱们祖祖辈辈都住在这里,这一带虽然林子茂密,但因为咱们经常采药上山下山的,野兽是不会到人太多的地方来的。再者也没见过什么野兽的粪便,或者小动物的尸骸之类。若然真的有,咱们村里的人早就去找猎户设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