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修急了,“爷!”
“你给我回来!”周南旋即出手。
年修愤然,“你们锦衣卫欺人太甚!”
话是这么说的,可谁也不敢大声嚷嚷,万一真的传出去,旁人倒也罢了,若是落在了督主的耳朵里,后果不堪设想。
“都出去!”沈东湛低喝。
年修和周南缄默着互掐,听得这话,站在原地不动。
出去,这怎么出去?
沈东湛随手扯开了帷挂,刹那间,帷幔合上,将内外彻底隔开,只能隐隐绰绰的看到帷幔里的身影摇动。
周南:“……”
年修:“……”
最终,是年修钳住了周南,抱团从窗口蹿了出去。
这个时候若还在屋内纠缠不休,只会让他家爷更难堪,年修深信,以爷的能力,绝对可以将此事处置妥当!
窗外的风,呼啸着往屋内刮。
烛火,当场熄灭。
屋内,漆黑一片。
“沈东湛!”苏幕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喊着他的名字。
沈东湛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被这没心肝的给气疯了,竟是连趁人之危的事儿也做得出来,扣着她的手腕,压过头顶,将她掣在床榻上,让她动弹不得。
“说句软话,我便放了你!”气恼归气恼,他终是顾念着她身上有伤,且……这到底是苏宅不是沈府,他不请自来,委实有点做贼心虚的意味。
黑暗中,苏幕黑糁糁的眸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
半晌没听到她的回应,沈东湛觉得自己快有些撑不下去了,心里虚得厉害。
“再不说话,就吻你了!”沈东湛只能威胁她。
可他又心知,软硬不吃是苏幕的本性,她连死都不怕,什么威胁对她而言,都如同隔靴搔痒,没什么用处。
“开口!”沈东湛道,“我渡了气与你,说句谢谢总不为过吧?方才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并无恶意,你可知这世上还没人,打过我耳刮子?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是欺我不敢还手吗?信不信我……”
抛却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身份不说,就他这齐侯府世子的身份,也无人敢掌掴他。
奈何,苏幕屡屡犯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