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妙笔书生嗓音低哑,“偶、偶是被那凉闷坑的。”
提起这事,妙笔书生便有些情绪激动。
苏幕坐在了床沿,“先别说了,把药喝了!”
药,早前就备下了,一直在炉子上温着。
年修端着药上前,将妙笔书生半搀起,仔细的喂了药,“李大夫说,这药醒了就得喝,只有这样才能跟上施针的效果,让你尽快排出余毒。”
待妙笔书生吃了药,年修将软垫子塞在其后,让他能靠得舒服点。
“爷,那旅人死个狠人。”妙笔书生气呼呼的开口,吃力的喘着气,手指尖还是木木的,可见这毒虽然一时半会不致命,但能让人极为痛苦。
闻言,苏幕瞧了年修一眼。
“你有点大舌头。”年修仔细的瞧着他,“难怪李大夫出去的时候,交代我们别着急,让你慢慢说。”
妙笔书生捂了一下嘴,眉心皱得紧紧的。
“你能写吗?”年修问。
妙笔书生的手有些麻木,但是鬼画符总比大舌头要强得多。
“吃了药,排了毒就没事了!”年修瞧着这小子丧丧的模样,委实有些不忍心,“不会一辈子大舌头的。”
妙笔书生点点头,巴巴的瞅着苏幕。
“喏,纸笔!”年修将纸笔递上去。
苏幕坐在那里,瞧着妙笔书生双手握笔,很是吃力的在纸上鬼画符,虽然难看,好歹还能瞧出个所以然。
大致意思是,那个院子很是冷清,连伺候的人都少得可怜,进去就是黑漆漆的,跟个阎王殿似的。
其后他便趁黑摸到了浴房,想着这个时辰,多半是在沐浴,少年人心有风月,揣着点歪心思,就扒拉着窗户往内瞧。
谁知道,只见白烟不见人。
好半晌过后,才瞧见迷雾中倩影婆娑,且看那身段婀娜,水声哗然。
“你到底看到没有?”年修有些着急。
妙笔书生点头,写下两个字:美艳!
见状,年修幽幽的叹口气,“谁都知道她定是容色绝佳,还用得着你来说?”
“可见,是见着了。”苏幕起身,“以你现在的样子,怕是画不出来了,等你身子恢复些,把人画出来,记住,别再画个猪脑袋!再敢敷衍我,我就把你丢进庭芳楼,让你去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