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驴?”沈东湛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叶寄北猛地僵在原地,好半晌才哆嗦着唇,“真不是个东西!”
沈东湛不以为意,“我这锦衣卫公务繁忙,你若没什么事,就回去罢了,平素老给我添麻烦也就罢了,少在我这儿蹭吃蹭喝。”
“不就是请你帮了两次忙,没请你吃饭吗?”对于这事,叶寄北还真的有点理亏,“多大点事,咱两这交情,谁跟谁呢?”
沈东湛没说话,脑子里千思百转。
须臾,他问,“东厂最近有什么动静吗?”
“这倒没有,皇上前阵子被睿王给气伤了,栾胜一直在宫内伺候着,进进出出的,多半也腾不出手作祟。”叶寄北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比较一本正经的,“何况这使团将近,雍王都出发了,殷都城内肯定要暂时维持一片祥和的景象。”
这个时候,谁敢造次,谁就是给朝廷摸黑,哪个傻子敢这么做?
“不过,说起来还真是……”叶寄北犹豫了一下。
沈东湛横他一眼,一副“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的表情,“雍王?”
“这雍王怎么就掺合上了沐姑娘的事?”叶寄北至今想不明白,“是真的顺手帮了个忙?还是别有所图呢?这心思委实不好猜。”
若是在之前,沈东湛肯定要跟东厂算一算账,但是现在,经过了这么多事,多多少少都有雍王府的影子,他便不能再莽撞了。
“你都说了,这个时候的殷都要暂时维持祥和,我若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找东厂的麻烦,你说……皇上会怎么想?”沈东湛问。
叶寄北一顿,“这、这怕是要降罪。”
“再者,这事原就是东厂有过在先,罚了我是不是也得罚东厂?”沈东湛又问。
叶寄北点点头,“自然不能偏颇,否则齐侯爷那边不好交代。”
“还有,沐柠闯入东厂的理由是什么?”沈东湛意味深长的开口,“不需要我再解释了吧?”
叶寄北哑口无言。
“一旦栾胜弃车保帅,抛出了苏幕,那我这锦衣卫都指挥使怕是要栽了。”沈东湛开口,“与苏幕一道,成了皇帝厌弃的对象,这位置定然是要换人的。我与苏幕结党营私,其罪不小,东厂和锦衣卫同时受创,受益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