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罚?
“宋姨娘和赵财,都是你杀的?”沈东湛问。
无弦垂着眉眼,“我要定远侯府断子绝孙,自然不可能留着她,怀上罪孽深重之人的孩子,就该死!何况我发现,她似乎也没那么简单,不过是别人放在定远侯府的一枚棋子罢了!”
“谁的棋子?”苏幕皱眉。
无弦摇摇头,“不知,她至死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只瞧见她悄悄的往府外放过信鸽。”
“进了定远侯府,里应外合,保不齐是想借着尚远的兵权,为自己谋得不可告人的利益。”顾西辞这话已经说得很委婉。
但是心明眼亮之人,一听便都明白了。
“那赵财呢?不过是一个退出宫的太监,为什么你要杀他?”沈东湛不解。
无弦深吸一口气,“因为一枚簪子!”
眉睫陡然扬起,苏幕赫然盯着他,“你说的簪子,是不是定远侯府后院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手里捏着的……”
“定远侯府后院的那个女人,不是我杀的,跟我没关系!但是赵财,确实该死,你们的行踪暴露并非偶然,是他无意间撞见了你们,并且认出了你们……”无弦冷笑,咬着后槽牙道,“这种人贪婪无度,为了银子什么都会干。”
沈东湛了悟,“是他跟定远侯府的人,告发了我们?”
“他还拿着那簪子,献宝似的奉上,说是只要定远侯见着这簪子,肯定会许他好处,信任他说的话。”无弦呵呵两声,“那是主子的东西,我岂能让它落在旁人的手里!”
人是他杀的,簪子也是他抢的。
但那又如何?尚远的人,根本就不相信这个赌徒说的话,只当他是被赌坊追债的人杀了,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
估计到了最后也不知道,这人原是个宫里的太监。
“簪子现在何处?”苏幕追问,“赵财是如何拿到簪子的?”
无弦摇头,“簪子我藏起来了,其实只是残碎的一部分,至于他为何能拿到这簪子,这我就不知道了。”
当时气愤当头,见着簪子的时候,他简直疯了,哪儿还来得及问什么?要知道,人在失去理智的时候,是不管不顾的。
“我也是杀了他之后,才知道他是个太监。”无弦也是真的没想到这一层。
苏幕神色凝重,沈东湛知道她在想什么。
江门苏氏,可能进过宫……
“国公府的案子。”苏幕不愿多想,只觉得心口堵了一块石头,闷得厉害,“薛介和薛涛是不是同一人?”
无弦点头,“若不是你们插手,小公爷薛宗越……已经被冠上了杀人之名,薛涛白发人送黑发人,承丧子之痛,真真是痛快极了!总之,我不管他是薛涛还是薛介,血债血还乃是天理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