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义父的话,苏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苏幕面色平静,言语间不夹杂任何的情绪波动,“此事本就是小事一桩,义父要插手,苏幕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道义父为何会觉得,此事攸关信任?我是您养大的,一手栽培的,难道这么多年的情义,还不如您脚下的蝼蚁来得重要?”
这倒是出乎栾胜的意料,往日里的苏幕,可没有这么好的口才。
“你惯来不喜解释。”栾胜直勾勾的盯着她。
苏幕面不改色,“对于无关紧要之人,苏幕自然不屑解释,但……义父不是无关紧要之人。”
这话,栾胜喜欢听。
“罢了!”栾胜抬了脚,“把他带走,送进东厂大牢,杂家倒要看看,什么人吃了这熊心豹子胆,敢在东厂的头上动土!”
蕃子当即挟起、被踩得晕死过去的舒怀远,快速拖离而去。
“多谢义父!”苏幕行礼。
栾胜拾阶而下,缓步行至苏幕身边,掌心落在她肩头,不轻不重的握了握,“以后遇见事,不要一个人扛着,要说出来,只要有义父在,无人敢动你,明白吗?”
“明白!”苏幕毕恭毕敬的行礼。
栾胜拂袖而去,苏幕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年修一直跟着,确定栾胜离开了苏宅,这才快速折回苏幕身边。
“爷,督主走了!”年修面色发青,“只是,督主如何赶得这样巧?眼见着是要抓住舒怀远了,谁知道竟还是功亏一篑!”
布局了这么久,只为了这一天。
谁曾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为什么会来得这么及时?”苏幕也在想这个问题,按理说他们此次的行动,虽然布了局,但是速度很快,几乎没怎么耽搁,也不曾与人说过,什么时候动手,怎么义父……
瞧着栾胜那样子,就是来捡漏的。
“还好你当时忍住了!”李忠关心的,不是舒怀远不是计划泄露,而是苏幕,“方才若是你非要这舒怀远,可能真的会激怒督主,后果不堪设想!”
年修也捏了把冷汗,“督主性子多疑,还好您没有露出马脚。”
“我只是……”苏幕深吸一口气,“想起了某人说过的话,情绪激动的时候不要做任何决定,所以我便忍了下来,我也想看看,义父到底想干什么?”
李忠叹气,“人被带走,线索又断了,只怕这一去是凶多吉少,再也没有转圜的余地!”
落在栾胜的手里,不管他是不是真的舒怀远,都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