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顾怜儿狠狠的剜了她一眼,“不想让顾芸儿身首异处,就别喊,否则……我杀了她,听明白了吗?”
欢儿自然也不敢这么做,谁都没想到顾怜儿还藏在这顾家,都以为她已经跑出去了,笃定她可能要死在外头。
哪曾想,她居然爬进了后窗,进了顾芸儿的闺房。
“二小姐,您别激动。”欢儿音色低颤,吓得心肝直颤,这样的情况她亦是头一次遭逢,不知该如何是好。
顾怜儿紧紧拽着顾芸儿,锋利的刀子已经在顾芸儿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细细的血痕,是以顾芸儿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激怒了顾怜儿,到时候一刀子抹了脖子。
生死之事,谁能不惧?
“走!”顾怜儿拽着顾芸儿去了主院。
一路上,自然也有人瞧见,但底下人谁也不敢妄动,万一伤着大小姐,那可如何是好?奴才们只敢远远的跟着,一直跟到了主院。
主院是顾震的居所,饶是奴才也分三六九等,岂敢贸然进入?
“二小姐,你干什么?”刘徽沉着脸。
顾怜儿冷笑,“我要见我爹,问他要点东西。”
“老爷不会见你的。”刘徽挡在门前,若不是大小姐有些体力不支,脖颈上出了血,此时此刻,他一定会劈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
顾怜儿瞧着刀下的顾芸儿,“那可不一定,他会眼睁睁的,看着顾芸儿死吗?”
“你!”刘徽握紧手中佩剑,“这也是你的亲姐妹。”
顾怜儿满脸不屑,“亲姐妹?亲在何处?平素与我不对付,时不时的欺辱我,也配当我姐妹吗?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能……问爹要个公道。”
说着,她冷眼睨着顾芸儿,“你既然是嫡长女,素来张扬跋扈,那且看看,你在爹的心里,到底有几斤几两?顾芸儿,你看看,爹是舍得财还是舍得你?”
刘徽没敢拦着,但也紧跟不舍。
底下人都在门外,没有顾震的允许,这屋子可不敢随便踏入。
“老爷服了药,已经睡下了。”刘徽咬着牙,尽量压低着声音,“你若是要金银财帛,只管出去,我会让管家……”
顾怜儿啐了一口,“呸,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我说话?顾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手?你给我闭嘴!”
“你若是伤害将,军,我定不会饶你!”刘徽挡在了床前,冷剑在手,横立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