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不丁捏起她的下颚,仔细的瞧着她。
心肝心肝,原来就这模样?
“沈夫人的意思是,你做得如此明显,我却拒绝……实在是不地道?”沈东湛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如此,为夫便却之不恭了?!”
苏幕一怔,“沈东湛!”
“明白!”他兀的翻个身,将她压在了底下,“如此,可好?”
苏幕仰头瞧着他,眼角眉梢微挑,就这么阴测测的勾唇,“沈东湛,你倒是碰我一下试试,仔细我拉着你进东厂,到时候我亲自替你净身,你可别喊疼!”
“嗤……”沈东湛骤然倒吸一口冷气,瞬时脸都青了,略带幽怨的瞧着她,“弄坏了,你下半生该如何打算?”
苏幕默默的别开头,收了手,“自找的!下来!”
闻言,沈东湛乖乖的翻个身,躺在了她的身侧,“外头倒是好热闹。”
“养伤太烦闷了。”苏幕侧过脸瞧他。
沈东湛在被窝底下,握住了她微凉的手,“这地方是我千挑万选的,东厂的人都被引开了,所以这一时半会的,谁都不会找到这犄角旮旯里来,你且放心便是。”
“沈指挥使办差,我岂有不放心之理?”苏幕与他十指紧扣。
沈东湛在她面上轻啄,“带你出去走走,可受得住?”
“不怕吗?”苏幕问。
好不容易得来的平静的日子,没有东厂也没有锦衣卫,只是寻常的江湖儿女,无官无禄,平淡生活。
“不怕!”沈东湛道,“你若是觉得不舒服,就带你回来,可好?”
苏幕点点头,“依你!”
稍瞬,周南和年修瞧着桌案上的包袱,有些愣愣的出神,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真不是你备下的?”年修问。
周南连忙摇头,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是不是,我哪儿敢!”
“那就是你家爷置办的?”年修追问。
周南想了想,“这倒有些可能,可我这日夜跟着自家爷,也没瞧见他得空去置办这些玩意。”
“若不是你,又不是沈指挥使,那还能是谁?”年修甚是不解,“横竖我家爷不可能如此这般,所以这东西只能是你二人的杰作。”
周南张了张嘴,有些答不上来,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
“还不拿进来?”内屋,沈东湛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