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静夏原本还想糊弄他一番,可一想起国公府里有内贼,到时候还得让这小子自个去收拾,到时候给自家公子留个退路,她便有些下不去狠手了。
“放心吧,情况稳定了。”林静夏道,“药已经让人抓好,到时候你照着吃便是。还有一些忌口的东西,且待我一会给你写上,不能吃的东西,是断然不敢入口的。”
薛宗越连连点头,“多谢!全子,跟着林大夫去。”
“是!”全子行礼。
林静夏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爷,您觉得怎么样?”全子忙问,伸手搀了薛宗越一把。
薛宗越站起身来,揉了揉脖颈和胳膊,然后原地跺跺脚,“还真别说,觉得舒坦了不少,这林大夫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您没事就好!”全子笑了笑,“只是,奴才还是不明白,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膳食?还是药方?”
薛宗越一怔,他也说不清楚。
主仆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答案。
出了四时坊,薛宗越瞧着林静夏给写的单子,上面列举着不少忌口的东西,以及各种注意事项,条条杠杠的一大堆。
“林大夫果真是个心细之人。”全子免不得夸赞两句。
这彩虹屁好似忽然就拍到了薛宗越的心坎上,薛宗越哈哈笑了两声,“诶,你发现没有,这林大夫的字迹?”
全子:“??”
这字迹怎么了?
写得多好看啊,哪儿像您的自己,跟个狗爬似的!
“好看!”薛宗越盯着手里的纸张,“娟秀而不失劲道,秀气而不失英气,笔锋皆是恰到好处,真真写得一手好字!”
全子:“……”
说句实话,全子打小就伺候着薛宗越,除了见过薛宗越夸苏幕,还真没见他夸过第二个人,这林大夫倒也是个有福气的。
不过……
“公子,您这上面的字,可都认全了?”全子小心翼翼的问。
薛宗越登时一个脑瓜崩,咬着牙低斥,“全不全的,你还不知道?我说的是字迹,又不是说她写了什么,你个不长脑子的东西!”
“奴才知错!”全子委屈得眼角泛红,当下求饶,“奴才知错!”
薛宗越轻呵,将纸张塞进他手里,“读一遍,背出来,再还我!”
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