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价!”颜姬白了他一眼。
千金不换,吾儿性命。
“好!”薛宗越将一枚核桃摆在桌案上,“在永慰县,苏幕救过我一次,无价!”
颜姬眼角眉梢微挑,这……
“第二次,是上次,我差点被兄长给弄死,如果不是苏幕帮着查清楚,还我一个公道,您今儿就是寡妇加丧子!”薛宗越放了第二个核桃。
颜姬的眉心旋即拧起。
“第三次……”
“等会!”不待薛宗越开口,颜姬赶紧打住他,“没有第三次了,你别想糊弄我,自打你爹走了之后,咱们国公府的事,跟苏幕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别想往她身上贴金,你娘我不信!”
薛宗越又放了一个核桃,“第三次,就是现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颜姬满脸的不相信,只觉得她这儿子又在糊弄她。
薛宗越叹口气,“如果苏幕现在还在南都,她能晚个半月回来,估计正好能赶上,你儿子我、国公爷薛宗越的……丧礼!顺便喝杯水酒,给我上三炷香!”
“呸呸呸!”颜姬啐了他一脸的唾沫星子,拿起一旁的瓜子碟,劈头盖脸的泼了薛宗越一脸的瓜子,“臭小子,你是不是要气死我?”
薛宗越的脑门上,簪着不少瓜子,衣服领子里亦满满如是。
掸去肩头的瓜子,抠了抠衣服领子,薛宗越无奈的撇撇嘴,“爹走了,娘您心里不好受,一味地忙着伤心,也没能顾得上我,怕是单纯的以为,你儿子我……真的是染了风寒吧?”
瞧着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颜姬显然心神一震,再仔细琢磨着这话内层涵义,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越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还不够清楚?”薛宗越问,“你儿子我,中毒了!”
颜姬登时眼前一片漆黑,若不是薛宗越搀扶得及时,只怕是要直挺挺的摔在地上了。
“娘?娘?”薛宗越疾呼,“哎呦,我就知道……”
全子慌里慌张的冲上来,“爷,掐人中,掐人中!”
当然,全子可不敢往下掐,这活计得薛宗越自个来,毕竟颜姬身份尊贵,全子一个奴才哪儿敢下手。
“娘?娘?”薛宗越死命掐着人中,瞧着悠悠醒转的颜姬,总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