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眸光温柔,“双手奉上。”
从屋内出来。
李忠立在檐下,“这就要走了!”
“城内有些不太平,看好她。”沈东湛言简意赅,并不多说。
李忠心里清楚,也不敢多问,只恭敬的点点头,目送沈东湛策马疾驰而去的背影,继而转身进了房间,“爷?”
苏幕听到了马蹄声,知道沈东湛已经走了。
“栾胜是故意的。”苏幕说。
李忠一怔,“爷,您说什么呢?”
“他是故意放人的。”苏幕抬眸,瞧着那明灭不定的烛火,“他若动手,来日若是出事,免不得要牵连东厂。交给沈东湛手里,若然东窗事发,倒霉的是齐侯府和锦衣卫,丝毫不会牵连到东厂,既然保全了东厂,也保全了他自己。”
保全了,她!
“沈指挥使这是……上当了?”李忠面色铁青。
苏幕摇头,“沈东湛心知肚明。”
“那怎么还、还中了督主的计呢?”李忠叹口气。
苏幕敛眸,“因为我。”
李忠:“……”
人间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
沈东湛回了城,城内果然乱成一团。
雍王失踪,侍卫和东厂都在挨家挨户的找人,将整个殷都城翻了个底朝天,但谁都没找到李琛的下落。
当然,他们绝对找不到李琛的下落。
沈东湛翻身下马,立在街边,早有锦衣卫的人接过马缰,随在其后。
“爷,东厂的人翻天覆地的找雍王,栾胜业已进宫,向皇上禀明雍王抗旨不遵,携着家奴私逃,皇上已经下旨,着殷都城内外所有军士,全力搜捕雍王的下落。”底下人毕恭毕敬的汇报。
沈东湛轻呵,“抗旨不遵,携着家奴私逃?”
“是,如今雍王府被内外包围,雍王妃以及被送进了宫,多半是进了天牢,说是帮着雍王逃跑,协助雍王谋反,乃是同罪。御使大夫府上,也被东厂的人查抄,眼见着是要送入刑部大牢,到时候落罪受罚,肯定没好下场。”底下人继续说。
沈东湛一转头,便瞧见了不远处的栾胜。
“下去吧!”沈东湛偏头吩咐,继而抬步朝着栾胜走去。
一个锦衣卫都指挥使,一个东厂提督。
一个光明正大,一个满腹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