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修:“……”
二人对视一眼,终是默默的转过身去。
“我看看你的伤。”沈东湛面色凝重。
苏幕抿唇,伸手抚了抚自己的肩头,“我……没什么事,就是震了一下,伤口已经开始愈合结痂,不会有大碍。”
沈东湛看着她,眸冷如霜。
“行了行了,多大点事?”苏幕别开头,伸手扯开了衣襟,“你自己看吧!”
沈东湛深吸一口气,瞧着她发红的伤口,虽然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但还没有痊愈,因着方才动手,这会已经通体发红,可见又扯着皮肉。
“再动动手,又可以开裂了。”沈东湛眸色微红,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一动手就跟疯子似的,全然不管不顾。”
苏幕伏在他怀里笑,“我原就是那样的人,你若不喜欢,不要便罢了。”
“那不是,连命都得丢了?”他可没忘记,她之前说的话。
他敢不要,她就敢杀。
“记得就好!”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方才误以为走错路,而生起的满心烦躁,已然一扫而光,如今只剩下依在他怀中的心安。
沈东湛抱紧了她,“沈夫人的话,岂敢不记?!”
稍瞬,沈东湛盘膝疗伤。
待气息稍稳之后,再行赶路。
苏幕此前着急忙慌的,心里焦躁不安,这会倒是无所谓了,搀着沈东湛缓步往前走,偶尔说起来路上的趣事,倒也能打发时间。
“这倒是一点都不像是如临大敌的样子。”周南和年修走在前面,肩并肩走着,时不时回头望着二人。
年修想了想,该怎么形容这两位呢?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年修低语。
周南点点头,“是这个理儿。”
真好!
死对头,成了死生契阔的那个人,这缘分可真够“妙不可言”的。
“这样走着,其实也挺好的!”苏幕含笑望着前方,“你说是吧?”
沈东湛靠在她身上,近距离的嗅着她身上淡淡气息,不似寻常女子的胭脂水粉俗气,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
温热的呼吸喷薄在耳畔,苏幕当下皱眉转头,正好迎上某人的眼。
四目相对,一个眼巴巴,一个冷凝眉。
“这什么时候了,还敢动这歪脑筋?”苏幕白了他一眼,“沈东湛,你是不是活腻了?”
沈东湛以她为拄杖,胳膊托在她肩头,她整个人都支在他怀中,“我若是真的活腻了,沈夫人当如何?可要亲自动手,送我去极乐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