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族的人蜂拥而上,栾胜目不斜视,当即迎了过去。
见状,奈风持剑落地,见人就杀。
谁敢动他们东厂督主,谁就是东厂的敌人。
对待敌人,就不能心存仁慈。
年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落了下去,但不似奈风这般见人就杀,而是快速落在了苏幕身侧,先以苏幕为重,“爷,如何?”
“没事。”苏幕瞧着动手的奈风,还有所到之处,无一活口的栾胜,眉心微微拧起,“当年的他,就是这样屠了九幽谷吧?”
什么叫覆辙重蹈?
什么叫历史重演?
这就是!
“爷,周南和锦衣卫都已经安全了。”年修回过神来。
苏幕打了个手势,领着年修悄悄的后退,“我们走!”
“是!”年修紧随其后。
苏景山已经不知去向,天族的众人忽然如同转盘一般,将奈风和栾胜围拢在中央,耳畔是尖锐刺耳的喊叫声,如同一种干扰信号似的,吵得人脑瓜子嗡嗡的,耳蜗内满是这样的令人暴躁的厌恶声。
走的时候,苏幕又回头看了一眼。
只瞧着栾胜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背对着她,倒也瞧不清楚面上容色,但苏幕想着,以他那性子,此刻必定是满脸不屑吧!
就天族这些小把戏,到了栾胜面前简直是儿戏一场,不足为提。
“爷?”年修低唤。
苏幕回过神来,纵身一跃,几个落点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毕竟,有栾胜和奈风在,天族众人如临大敌,谁还管得了苏幕在哪?
她不知,在她离开的瞬间,栾胜回头了,就这么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纵身而去,头也不回的,真真是个没心肝的。
即便如此,他还是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走了,便好!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既盼着她回首,又不愿她见着他动手杀人的样子,总觉得这么一来,还能维持一下,自己某个“特殊”的身份。
其实他也知道,在苏幕心里,他哪儿还有什么特殊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