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家军在华云洲,这可是殷都。”年修有些不太明白,就算齐侯夫人将沈家令交给他家爷,若是出了事,也是远水就不了近火。
所以问题来了,这沈家令有什么用呢?
“这是保命符!”苏幕小心翼翼的将东西收起,贴身藏着,“如果有一天,皇帝要对沈东湛动手,我这厢还能相机支援,又或者拿这个……保沈东湛一命。”
年修恍然大悟,“所以齐侯夫人,这是把沈指挥使的命,亦一并交给您了!难怪,难怪齐侯夫人说,这是命根子。”
“守住秘密。”苏幕开口,“明白吗?”
年修颔首,“奴才明白!”
好在苏幕快一步,刚将东西收着,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
栾胜不紧不慢的行来,手一挥便让人开了牢门锁。
待牢门打开,奈风便让底下人都退了下去,无人敢在内里候着。
“杂家交代过,不许任何沾了你。”栾胜进门,“没事吧?”
苏幕毕恭毕敬的行礼,“多谢义父,苏幕没事。”
“大不敬之罪,免不得要受些苦头,皇上有令,让你在东宫伺候,庇护太子殿下周全。杂家有心为你争辩,但……”栾胜顿了顿,“眼下你若在东宫待着,倒也是极好的选择。”
苏幕陡然抬眸盯着他,面色微微沉冷下来,连带着呼吸都变得凉薄,“义父……要让我去东宫伺候太子?”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
她跟沈东湛,已经在忘忧谷成了亲,不是吗?
“不是杂家的意思,是皇上的旨意。”栾胜别开目光,幽幽的开口,“以下犯上,按理应以大不敬之罪论处,如今皇上开恩,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苏幕紧了紧袖中手,“义父亲眼所见,浑然都忘了吗?”
“所见是一回事,形势所逼又是另外一回事,苏幕,杂家教过你,做人得识时务。眼下情形不对,取舍之间该有决断!”栾胜转身往外走,“走吧!”
苏幕站在内里,没有动弹。
没听得动静,栾胜顿住脚步回头看,“还不走?”
“我不会去东宫。”苏幕斩钉截铁的开口,“义父可以奏请皇上,严惩于我,但这东宫……我是一步都不会踏入。”
栾胜捻着手中的佛串子,“你可知道,大不敬之罪,足以丢你半条命。”
“知道!”苏幕跪地,“苏幕甘愿承受。”
哪怕,太子有心护她,但……对苏幕而言,太子的危险性,远胜过那些阴谋诡计和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