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年修颔首,紧跟在苏幕身后。
水生有些犹豫,“公子?”
“如果是想说一些留下来的话,那就大可不必。”苏幕回眸看他,“水生,照做!”
水生点点头,看得出来,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顾西辞已经被带进了宫里,皇帝显然是要大换血,我们如果都走了,沈指挥使能护您周全吗?换言之,如果栾胜要对您下手,您是防不胜防。”水生不担心别的,最担心的是栾胜。
旁人也就罢了,栾胜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杀人不眨眼。
苏幕此前吃过多少亏,所有人都是看在眼里的,好几次差点死在栾胜手里,水生哪儿敢就这么拍拍屁股,走得干净?!
万一真的出事,万一锦衣卫那边来不及,自己在殷都城内,好歹也能搭把手。
说句不好听的话,好歹也能为公子拼条命!
“水生。”苏幕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还尊我一声公子,就听我这一回。”
事到如今,水生还能说什么呢?
“公子?”水生跪地磕头,“水生遵命!”
苏幕报之一笑,“等你们都走了,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是!”水生垂眸。
苏幕转身就走,没有再逗留。
东厂的大牢,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沈东湛不能,但苏幕可以。
东厂大牢。
苏幕进去的时候,已经没了顾东朝的身影。
“人呢?”苏幕心惊。
牢房内,空空如也,木架上还残留着带血的绳索,地上的血迹已经干涸。
“督主亲自提走了!”底下人回答。
年修忙问,“去了何处?”
“不知!”底下人急忙摇头,“督主亲自提人,咱们谁敢多嘴饶舌?是奈风亲自来的,后半夜的时候提走的,当时没有惊动任何人,外头就只有一辆马车。”
苏幕沉着脸走出大牢,行至道上时,转头若有所思的望着年修,“不在东厂大牢,难道是在天牢?”
“不可能。”年修急忙摇头,“若是在天牢,周南那边肯定有消息,如今他们都没找到人,说明这顾东朝肯定是被督主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