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阿七正端着药从后院冒出来。
年修提着的一颗心徐徐放下,这地方……再正常的人进来,都得变得不正常,「爷呢?」
「好着呢!」阿七笑道,「这会在后院里跟伶仃师父下棋。」
下棋?
年修唇角一抽,「我没听错吧?」
「没听错,师父最近棋瘾犯了,正拉着少主下棋!」阿七解释,「从你走后,就一直下到现在,不过我听着里面动静不太对,要不是这安胎药熬好了,我还不敢进去呢!」
说着,阿七将安胎药往年修手里一塞,「你赶紧去。」
「那你呢?」年修眉心微凝。
阿七嘿嘿笑着,「我跟在你后面进去,免得殃及池鱼。」
「什么意思?」年修有些不太明白
阿七指了指后院小屋里,透出的那点光亮,「少主把师父逼急了,师父有点抓耳挠腮的,你也知道,我师父是个臭棋篓子,下棋……要命!咱们这儿,没人敢跟师父下棋,可遇见了少主,师父耍赖的本事就使不上咯!」
「这叫风水轮流转。」年修端着药进门。
还没走两步,便听得苏幕低笑两声,口吻里满是嘲讽之色,「举手无悔真君子。」
「就、就这一次。」伶仃瞧着棋盘上的棋子,继而巴巴的望着苏幕,「方才手一抖,下错了,捡回来再下……实属正常!」
苏幕捻在指尖的棋子,忽的被她的指力碾成齑粉。
伶仃:「……」
迎上苏幕凉薄的目光,伶仃将伸出去的手,默默收了回来,老老实实的从自己的棋盒里,抓了一枚棋子,慌兮兮的瞧着棋盘,犹豫再三也没能下手。
年修深吸一口气,缓步近前,「爷,该喝药了。」
「对对对,喝药!」伶仃如获开释,「我……」
还不等她去捡棋子,苏幕幽幽的启唇,「左手捡的剁左手,右手捡了剁右手,敢问你有几只手?嗯?」
伶仃:「……」
「师父,您就一双手,剁了可就没了!」阿七凑近了,悄悄的说,「没手,可就下不了棋了!」
伶仃狠狠瞪了他一眼,「我不知道?用得着你说?」
阿七有些委屈,这不是怕您冒险一试,特意亲情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