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就做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却又自诩公平正义的丞相大人,毕竟老娘和孙子都已经安然无恙,再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能威胁到你!」沈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已经拍案而起,「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丞相:「……」
「做人,还是留点良心的好!」沈丘低笑两声,「毕竟人与畜生之间,就隔着一颗人心,披上皮是人,褪了皮便是猪狗不如。」
丞相愤然,「沈丘,你骂人……」
「骂人就骂人,我沈丘敢作敢当!」沈丘指着丞相的鼻子,开口就骂,「有本事你也吼两句,你敢说你没有半点私心,在这件事上真的是秉持公证?你敢吗?你要是敢,老子把脑袋拧下来送你!」
丞相抖着唇,「你、你……」
「别你啊我的,有话直说有屁就放,好过在背后做小动作,如果真是那样,老子瞧不起你!」沈丘啐了一口。
丞相咬着牙,「粗鄙!」
「粗鄙怎么了?行军打仗之人,跟你一样文绉绉的对着敌人吟诗作对,脑袋早就挂在人家的战旗上了,还能在这里跟你扯皮?」沈丘气不打一处来。
保苏幕原就不是沈丘所愿,如今这老东西还揣着端着姿态,他这一股子怨气不对着这老东西发作,只怕是要憋死自己!
「你、你……」丞相气呼呼的起身,「本相不跟你一般见识。」
沈丘冷嘲热讽,「你以为老子在外头跑,便是什么都不知道了?谁的家里没个黑漆漆的东西,你那点小九九,还能瞒得住我?」
「你什么意思?」丞相一怔。
沈丘双手叉腰,盛气凌人的望着他,「你自己虽然不干净,却也不是什么大事,问题是你家里那不成器的儿子,到底犯了多少条国法,需要本侯列个本子,在金殿上给你大声读出来?」
「你胡言乱语什么?」丞相急着走。
沈丘低哼,完全不拿他当回事,「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知道丞相这把年纪,受不受得住?」
「你威胁本相?」丞相怒然。
沈丘翻个白眼,「本侯都说了,咱们是行军打仗之人,讲的是兵不厌诈。但对着你,本侯还是做到了先礼后兵,算是很给你面子了!湛儿年岁小,不懂你们这些老狐狸的心思,我沈丘……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