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植吾率人冲了进来,紧接着便是顾西辞等人,以及丞相为首的文武百官。
那一刻,寝殿内外乱成一团。
厮杀声,呐喊声,刀剑碰撞之音,纷至沓来的脚步声,各种凌乱不堪,一如上次那般,原本的人间至贵之地,成了血流成河的人间炼狱。..
「靖王兄?」小皇帝惊恐的瞧着李珝的脊背,俄而又看着自己的手。
血,是李珝的。
李珝的脊背上,长长的一道血痕,从肩头蔓延而下。
「爷?」植吾惊呼,慌忙搀住了李珝。
李珝拂开他,稳了稳身形,「差一点,死这帮狗东西手上!」
亏得苏幕及时出手,关键时候拼尽全力,以手中剑挡去了死卫的剑锋,否则就不是留一道血痕,而是生生将他劈成数截,血溅当场!
「我瞧着,那道方子应该是真的。」李珝道,「他得手了!」
植吾骇然,「苏千户真的给了?」
「先护送皇上离开!」李珝咬着牙,弯腰冲着涕泪横流的小皇帝道,「这里不安全,臣让人送您离开,快走!」
小皇帝自然不敢逗留,由李珝的人护着,快速跑出了大门。
「殿下?」丞相骇然。
李珝摆摆手,「皮外伤,不打紧,先抓住栾胜,他要跑!」
拿到了东西,肯定是要跑的,又怎么会甘心死在这里?
「上!」丞相咬牙切齿。
这一次再不抓住,那可就真的……再也抓不住了。
顾西辞在外头候着,瞧着众人在自己跟前跑来跑去的,只兀自低头咳嗽着,等着里面真的打了起来,他拢了拢肩头的披风,转身离开。
偏殿内。
外头的动静,瞒不住沈东湛,这会沈东湛已经坐了起来。
「你起来作甚?」沈丘担心栾胜对沈东湛不利,饶是心内焦灼无比,也不敢离开这偏殿半步,死死的守着他,「有你母亲前去查看便罢了,你自己都伤得极重,何必要再折腾?」
沈东湛面色惨白,瞧了一眼青阳,「去把伶仃师父招来。」
「你哪儿不舒服?」沈丘忙问。
沈东湛不吭声。
见状,沈丘冲着青阳点带你头。
青阳行了礼,抬步就往外跑。
不多时,便将伶仃请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