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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快就都交代了?”
目暮十三翻阅着口供,一桩桩血案的描述看的他眉头发紧。
“是的,松田已经带人去找被他埋……藏在郊外井窖的莉莉娜了。”
佐藤美和子顿了一下,想起那个注定活活被闷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的可怜少女,心中十分沉重。
“你们答应清水原云的条件了么?”
办公桌后面的松本课长则看着佐藤美和子,脸色一贯的严肃。
佐藤美和子点点头:“我跟松田商量过,在他入狱之前,都佯装答应他的条件,防止他产生什么过激行为或者隐瞒,影响到案件的调查。”
松本清长的嘴角浮现出不甚明显的笑意:“佯装?”
佐藤美和子沉默的点点头,她从来都是个性格宽厚的警察,但对这个清水原云,她真的宽厚不起来。
当了这么多年刑警,松本清长自然不是初出茅庐不知变通的年轻人了,他看着佐藤美和子,赞许的点点头:
“你们做得很好。”
如果对清水原云这样的犯人都充满了感性的关怀、怜悯,那谁来为那些仅仅因为是混血儿,甚至只是染了金色头发就惨遭横祸的女性们主持公道?
即使有一千种苦楚、一万个理由,都不是清水原云残害无辜的的借口。
而警察,尤其不能拥有这样的心情,他们要保护的是无辜市民,而不是凶手的心情——否则还有谁能来守护正义与法制的底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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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东京北部的山里找到了最后一个失踪的受害者。”
已经是深夜,刚刚披星戴月回家的松田阵平啃着三明治,含含糊糊的喝了口水,对功放状态的手机那边的萩原研二讲着今天的经历。
“井窖潮湿,温度也低,尸体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了。”
跟着他去的年轻警察,甚至有好几个当场就吐了。
松田阵平毕竟也是刚刚才当刑警,也好不容易才保持住了自己的逼格没当场吐出来,不过也是一整天都没什么胃口,直到晚上回家后跟萩原研二聊了几句,这才恢复了食欲。
意大利的佛罗伦萨此时正是下午,阳光灿烂,秋风习习,温度适宜的餐厅门口河边放着的一排木质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