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正确的选择,Prosecco……那位先生和朗姆都在等你。”
“在你认识到这一点之后,如果你踩下油门,或许接下来就会坠入死地了。”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瞬,忽然降下车窗,看了一眼远处的高楼。
他的目光与楼顶上的狙击手对上视线,拉克心里一抖,无声的松开了扳机。
那是超过系统探查范围的距离,他的本能察觉到了危险,但是他没有告知系统。
纤细如玉竹般的冷白手指,轻轻掩住自己的唇瓣,贝尔摩德将车窗升上去,暗自感慨这个家伙的敏锐,随即轻笑着瞥向后座如同机器人般的女人,摇了摇头:
“她可真是个无趣的女人,对吧?”
萩原研二重新启动车子,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他用从未有过的平淡声音回答:
“女人是不会无聊的,这个世界上无聊的只有男人——尤其是喜欢把有趣的女人变成无趣女人的那种男人。”
对朗姆的冷嘲热讽立刻让贝尔摩德放声大笑起来——这个女人即使是这样笑着,嗓音也仍旧沙哑又清冷,令人不自觉的联想到陈年顶级红酒和细长的女士香烟。
后座的库拉索仿佛没有听见这两个人正在对自己的直系上司进行人身攻击,平静的报出了一个坐标。
只有系统注意到了,库拉索的眼神中闪动着什么。
那是比冰层下的海水更加隐晦又深幽的,类似于笑意的情绪。
————
窗外落叶层叠,风景如画。
房间内却有些阴暗。
过于宽敞的房间内,层层叠叠的欧式窗帘遮盖了本就不多的光线,一整面墙的巨大壁炉均匀的有无数大小相等的石块累成,乍一看似乎古朴厚重,但若再凑近一些,就能看到上面刻着浮雕。
一个舒适到能将人陷进去的单人沙发就斜放在壁炉前不远处,升腾跳跃的火光为室内点亮了一层温暖的斑斓橘色光圈,反射在沙发上半躺着男人微眯起的黑色眼眸。
“Smirnoff。”
这个男人忽然开口,喊出了身后伏跪在地上男人的代号。
他的声音很特别,有些沙哑,说不上是年轻还是年老,尾音带着一点点微妙的卷翘,虽然说的是日文,却让人不自觉的想起中世纪的欧洲贵族。
华丽的衣衫下是掩饰不尽的污秽,病态与苍白的追求死亡与优雅,既像是神,又像是魔鬼。
穿着一身质地精良的西装,身上的气度怎么看都不像是该跪地的角色,但斯米诺以一个非常谦卑的姿态跪伏在地上,无比平静的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