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本该焦躁的萩原研二显得格外平静,他的声音从伊达航的耳麦中响起,声音低沉又悦耳:
“别紧张,多亏了班长,我已经跟上了,就在小阵平的附近。”
伊达航顿时瞪大了眼睛,他虽然让警察远离了摩天轮,但自己却一直死死的盯着呢,怎么都没找到那个摩天轮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痕迹啊?
“……你到底在哪里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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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被吊车轻轻的放到轿厢顶上,随即那个轿厢发出轻微的晃动,轿厢内传来年轻女性啜泣的声音。
松田阵平蹲下身敲了敲轿厢:“别紧张,别乱动,我是东京最好的拆弹专家,你们只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相信我。”
大约过了几秒,轿厢的玻璃窗被打开,里面传来充满恐惧却又勉强镇静的女性声线:
“您、您放心……我们不会乱动的。”
随即松田阵平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的那个男人。
这是一个样貌平平无奇的社畜,就算裹着绷带也能看出他身材瘦弱,如果在地面上遇,松田阵平一拳就能将他击倒,三拳就能让他瘫倒在床。
就是这样一个人,害死了那么多的同事,也害的Hagi断送了光明的未来,至今也只能顶着普洛赛克的代号,在黑暗中艰难前行。
松田阵平垂下眼眸,掩饰住了自己凶恶的眼神。
“别乱动。”
他淡淡的说到,
“我会救你的。”
炸弹被绑在炸弹犯的腰间,松田阵平关掉他身上的炸弹平衡杆,把炸弹解下来的时候,感觉到炸弹犯的后背也被湿透了。
显然这个炸弹确实是真的,而炸弹犯也确实非常恐惧。
那他为什么还要用这么危险又疯狂的方式来报复警察呢?
松田阵平好歹当了半年多刑警了,从炸弹犯的眼神和肌肉的抖动,他能够清晰的看出对方确实无比害怕,然而似乎有什么比死亡更可怕的东西挟持了他,让他不得不将货真价实的炸弹绑在自己身上,来做一场所谓的“烟花秀”。
「普拉米亚。」
在他耳窝深处塞着的迷你耳麦中,传来幼驯染放低了声调的磁性声线。
「一个人就算再罪大恶极,再贪生怕死,他也必定有自己在乎的东西,或者是父母或者是同伴,又或者是比死亡更深的痛苦——总之,普拉米亚肯定有办法让这个家伙乖乖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