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黄淮地区婚礼,大家伙最喜闻乐见的一个流程就到了——抹花脸!
就是新郎家的亲朋好友,村里的好事之徒,用事先准备好的颜料(因陋就简的话也可以直接用锅底灰或者墨水)给新郎的爹娘、叔伯等核心亲戚打花脸。
涂抹的时,你可以挣扎、可以跑、也可以给红包端茶送烟求情。
但就是有一条——你绝对不能生气,图的就是一个热闹喜庆,大吉大利。
“抹花脸了!墨来!”
魏红兵高喊一声,就一把扣住了正在散烟的林三槐,邹春芳等几个妇女抓住了张淑芹!
“来了,来了!”
赵赖皮拿着几支毛笔,吴栓柱、林铁蛋端着几个颜料瓶子,一起跑过来了。
抹花脸的重任交给了郝建国!
因为这厮写字太难看,大家认为他抹花脸一定很有喜剧效果。
果然,郝建国是不负众望!
他先在林三槐两颊抹了两片红,又在鼻梁上抹了一团白色,然后画了蜡笔小新般弯弯短短的眉,两撇胡子。
关键是,林三槐还一直在徒劳无功地挣扎着!
这就导致眉毛腮红一块大一块小,眉毛一边高一边低,胡子一段长一段短,再加上林三槐那哭笑不得的表情,那喜感直接拉满。
“哈哈哈,笑死我了!”
“哎呦,这眉毛……”
“我的亲娘咧,没眼看啊,没眼看!”
“三槐大伯咋恁招笑啊!”
大家伙乐的,那就别提了。
有的笑得肚子疼抱着肚子,有的笑得站都站不稳,整个小院充满了欢声笑语,显得分外和谐。
画完了,大家伙就松开了林三槐。
但林三槐却也不能去洗掉。
这不合规矩,不吉利,得等到开席敬酒的时候才能擦掉!
另外,你洗了,大家伙还得给你重新画上,你图啥呢?!
非想运动运动不成?!
“就我这艺术创造,无人能敌,甚至我自己都不能复制,因为还有三槐大叔奋力挣扎的配合。”郝建国嘚瑟道。
“哈哈哈!”
“郝主任,你可太逗了。”
大家伙又是一阵大笑。
紧接着,大家伙又给张淑芹画了花脸,欢声笑语此起彼伏,那叫一个高潮迭起。
就连周教授和赵香蓉他们都笑得眼泪出来了,都说乡下婚俗太有意思了。
抹花脸的来历,有很多种说法。
其中一种比较典型的说法是。
过去受封建思想男女之大防的影响,公公是不能直面儿媳的。
后来人们想出了用红颜色把公公的脸涂上的办法。
这样公公有了颜色挡住脸,可以大大方方地来到婚礼现场了。
而周守成则对林正军的食品合作社很感兴趣,提出要去厂房看看。
于是林正军和唐晓芙连同杨德龙三人陪着老爷子一起去了厂房,周春雷和周阳光也凑趣跟着。
林正军和杨德龙一路介绍着生产线的产能和产品。
周守成很欣慰,笑道:“正军啊,了不起啊,能在河湾大队搞出三条现代化的罐头生产线,产品能和国营大厂打擂台,外公以你为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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