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慎笑着摇摇头,轻叹一口气。
“何止是责任。”他缓缓道,“你当真情愿么,哪怕你要日日与对方相守,爱他敬他——”
“有什么不情愿的?”陈澍说,“虽然我不大懂,可是我愿意学!只要是个好人,有什么不能爱她敬她的?”
语毕,便见云慎盯着她瞧,不多时,敛起神色,道了声“好”,又轻声应道:
“……既如此,想要寻那剑,也不是没有办法。”
何誉愕然俯首,但见云慎那双眼只定睛看着陈澍,缓缓笑了。
——
话虽如此,毕竟连这比武招亲都还是没影的事,云慎口中的办法,自然也不曾透露丝毫口风。
昉城却是一日比一日地热闹起来。
不出三天,又传讯来,说是沈诘回京途中还把那营丘城的贪官污吏逐个审了个遍,拿着他们吐出的那份案卷上京,给恶人谷那累累的罪行又添了一笔。
城中闻讯,自是欣喜非常,甚至有些原本住在营丘城、密阳坡的百姓,收拾家当,随着这一波回门派的武林人士从城里涌出。
于是,回过神来时,这城中几乎只剩下陈澍三人。
在此留了这么久,除了陈澍要探听消息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半月过去,何誉终于刻好了墓碑上的字,背着那样厚重的石板,一步步地走上山。他不记得在回门派路上,自己师妹是在何处为保护自己而命陷恶人谷的,因此,在半日徒劳一般的搜寻后,还是随便找了一处山清水秀,能望见淯水,望见回家的船家的山巅,靠着一颗足以遮风避雨的大树,草草立了碑。
许是被他的情绪感染,陈澍虽不认识这位寒松坞弟子,却也同云慎一起,站在两步开外的地方,默默地等着何誉立好碑,祭拜完,又沉默地蹲在那碑前,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最后却只是一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