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2 / 2)

“正是!”沈菱歌点点头,“我猜是神秘人给了小侯子,兴许是让他投入窑炉,但这样一来事情便闹大了,所以小侯子没有照做。”

“上次在京师,朝中人也只是想夺走瓷窑,若是炸了,那便是什么都没了。而炸了对谁最有好处?”余时安反问道,目光深邃如夜。

“那自然是郁家……但这未免也太过巧合,郁家拿着印有自己印章的瓷瓶装火药,意图炸毁我沈家瓷窑……有趣。”沈菱歌接下他的话,继续说道。

“看来沈老板心中已有答案。”余时安勾唇,满上一杯美酒,“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不急。”沈菱歌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淡声道:“也许现在有人比我们还要着急。”

看她胸有成竹的模样,余时安也不再追问。

两人又小酌了两杯,闲聊了两句。

沈菱歌酒意上头,摆了摆手,“不同你说了,我该去休息了。”

说着,她便站了起来,双手撑着桌子,笑眯眯地准备离开。

见她晃晃悠悠有些不稳,余时安伸手欲扶住她,哪知她轻轻推开他的手,“我自己可以的,放心。”

余时安望着自己愣在半空的手,带着一丝苦笑,问道:“沈老板现在可信了我?”

她闻言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他,眼中闪烁着莫名的光彩,食指伸出放在唇瓣前,“嘘!”

然后露出灿烂的笑容,“余公子,好生休息。”

门口守着的侍女听见屋里的响动,正欲推开门。

恰巧沈菱歌已打开了房门,由着侍女扶着她回了房中。

月明星稀,春夜寒凉。

又是一日过去,许是路上辛苦加之微微酒醉,沈菱歌这一觉睡得格外解乏。

等她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木窗外透过来的晨光将屋里烘得暖洋洋的。

看起来温度渐渐回升了,将会是春暖花开的好时节。

沈菱歌坐起身子,伸了个懒腰。随即便前往铺子里寻得泺叔,探讨瓷窑管事竞聘上岗的细节。

泺叔见着她,自是免不了一顿寒暄,但瞧沈菱歌气色不错,也就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