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梅花……”她喃喃念着,却忽觉细雨绵绵落在她身上,细雨渗透衣衫,不觉有寒意袭来。

她回过神来,抬步迈入院中。

刹那间,头顶竟多出来一把油纸伞。

虽是毛毛细雨随风乱飞,但有了纸伞遮头,好像也确能遮住些寒凉。

顺着纸伞望向撑伞之人,见他身形高大挺拔,足以将她笼住。身着黑色对襟暗纹长袍,腰束青玉带,眉目俊美。唇瓣轻抿,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她怔了一瞬,“这便回来了?”

他挑挑眉稍,手伸出伞外,感受春雨绵延,“我夜观星象,察觉夜晚有雨,便来给老板送伞了。”

看他那煞有其事的模样,沈菱歌没忍住,轻笑出声,“那以前是我看走眼了,竟不知余公子有夜观星象之能。”

“那是,在下可是一块璞玉,沈老板还需多多雕琢才是。”余时安说罢,朝她眨眨眼。

“雕琢?那我下手可是很狠的,届时,你可不要害怕。”沈菱歌抬手摆出自己雕琢胚体的手法。

“其实……”余时安微微弯腰,低头望着她,声音低沉富有磁性,轻启唇瓣,“其实,我最怕的是沈掌柜不愿雕琢。”

再一次逼近她的眼眸,而这一次,沈菱歌似早已看穿了他的伎俩。

不躲不闪,微微带着挑衅地回应了余时安的目光。

“看来,下次,我得琢磨些新花样才行了。”

最终,余时安还是从两人视线相触中败下阵来,半开玩笑地将手中的伞塞到沈菱歌手中。自己走出伞外,朝着内院而去。

沈菱歌看他这略带孩子气的模样,忍俊不禁。手握着伞,快步向前追上了他,“怎么?生气了?”

“怎会?”余时安瞧见她拿着伞与他并肩而行,又十分自觉地钻入伞下与她撑伞而行。

“余公子人高马大,怎好意思让我一介女流,手臂伸得直直地为你撑伞?”沈菱歌看他进了伞中,想将手中的伞柄递给他。哪知这厮根本不接,反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沈老板可不仅仅是一介女流。”余时安停住脚步,抱着手臂,侧眸看着她。

“什么意思?”沈菱歌也随之站在原地,盯着他,倒想看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只瞧见余时安,食指轻轻敲着下巴,沉吟道:“大概是,两介女流、三介女流?”

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没想到,就这……

她这白眼终究是没忍住,又丢下句,“无聊。”

含着笑,撑着伞欲先行回房。

他们二人成亲之后,为避免人非议,便在沈菱歌闺房隔了一间屋子,又将隔壁的房间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