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2 / 2)

刘府大约是十几个家丁,一人手中捧着一只青瓷走了出来。其中皆是沈家所出之珍品。同时,沈菱歌还看见了自己曾曾祖父那一代制出的第一件青瓷。

她还记得在夺产之时,细数了沈家三件登顶之作。

那时她对青瓷,对这些并无什么概念,不过是完成任务一般道出。

而此刻,亲眼瞧见,就好像是自己读过一本史书,而史书中的古人走出书本,站在她面前的感觉。

若不是在这样的场合,沈菱歌定然会走上前细细品鉴这些珍品。

“来,想必大家都熟知青瓷之美妙。老夫趁着寿宴之际,将收集到的青瓷拿出来与大家共赏。”说完,刘鸣悸看向那面具男,“呼延大人,喜欢哪件,不妨挑了去。”

呼延玉开口,依旧是那沙哑的声音,“那日在大殿上见过‘冰裂纹’后,这些已不足以入眼。”

话音一落,场中人都不敢出声。

谁人不知,‘冰裂纹’被圣上获得,此乃刘鸣悸的心病,可碍于这个呼延玉的身份,也无人敢多说。

果不其然,刘鸣悸脸色变了变,但还是笑道:“呼延大人所言极是……”

于是摆摆手,令人将青瓷撤下。

虽然大家都提到了‘冰裂纹’,可沈菱歌的思绪仍停留在那些曾经对她来说存在于“书中”的物件。

“你说是吗?余公子。”

忽然听到了“余公子”三个字,沈菱歌心下大惊,身子已站起行礼,心里却担心着张砚辞会因此认出自己来。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过来,沈菱歌尽可能地选了个角度令张砚辞看不出自己来。

“抱歉大人,刚刚瞧见那些青瓷,在下一时出神。”

兀自应下刘鸣悸的话怕是有风险,沈菱歌倒不如实话实说,况且作为沈家曾经的赘婿,看见青瓷出神,也不算是什么怪事。

“余公子果然是性情中人。”

身后,响起了张砚辞的声音。

沈菱歌听着那渐行渐近的脚步,犹如催命符一般,胸口仿佛一根细线在不断地被拉扯,好似随时便会挣断。

一颗因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捏住,让人无法呼吸。

恍惚间,仿佛听到了心脏的声音,它在无声的呼喊中,传递着一种不安和不确定。

背后冷汗涔涔,明明是临近初夏的夜晚,她却如坠寒冬。

可系统还未上线,张砚辞已然站在她的面前,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却全无吃惊之意,好似理所当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