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若是承担不起,便不要去招惹。

想起这话,顿觉耳熟……

差点忘了,这是在郁家亭中,余时安对此事的一句评价。

“时候不早了,在下先告辞。”郁涵予说着,朝对面的沈菱歌微鞠躬,起身向门口走去。

沈菱歌也没有相送,如今情势,大家能顾住自身已是不易,倒也不必过于热络。

荷塘中荷叶将将立起,沈菱歌借着月色,手执酒杯,立于栏。

举杯,“时安,敬你!”

美酒滑落于池塘中,传出叮咚作响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夜里格外动听。

“余公子这是在敬谁?”

“谁?”

头顶响起那沙哑的声音,光听着,便已知晓是谁,只是沈菱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他。

她眼波流转,撑着栏杆,身子探了出去,抬首望去。

却见那先前还穿着青色长袍的呼延玉已换上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站在亭子的顶上,衣衫猎猎作响,他脸颊两边垂落而下的几缕发丝随风轻扬,更显得身姿精壮修长,清冷孤绝。

他低下头望着她,配合着那面具,更像是在嘲笑她。

当沈菱歌见着呼延玉时,心下飞速思量,确认刚刚与郁涵予的谈话中没有暴露身份。

这才不耐烦道:“呼延大人何时有这宵小伎俩?跑到别人屋顶上偷听。”

“本官若真想偷听,刚刚便不会唤你。”

这是何逻辑,那唤之前,该听的不是还是听了吗?

不过沈菱歌此时身份不能暴露,还是低调些为好,“大人既喜爱在下这亭子,那便欣赏着。在下先行休息了。”

说完,也不顾呼延玉的反应,收回了身子,走向庭外的长廊。

且至亭檐下,眼前被一道白影笼罩,她再向前一步便会直直撞上身前之人。

原来是那呼延玉从亭上飘落而下,阻住了沈菱歌的去路。

心里咯噔一下,沈菱歌只觉此人阴魂不散,该不会真如他所说的那般好男色吧?

思及此,沈菱歌不得不打起精神应付着,“大人深夜找在下所为何事呢?”

呼延玉没有说话,而是一步一步向她靠近,沈菱歌不禁往后退了退,最终被抵在亭中的石桌上。

桌上酒杯倾倒,未饮完的美酒,撒了一桌。

呼延玉向她凑去,沈菱歌身体向一旁倾斜,想躲开他的亲近,但她的肩膀已被按住。

冰凉的面具贴着她的脸颊,那坚硬的面具令人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