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低头看着那盆水,接过了,陈随安给了他,他们现在刚刚在一起,他不好大摇大摆的直接进白谨的房间,况且,白泽也睡在这里呢。

白谨放好了水,出来问陈随安,“哥哥,还有什么事吗?”

陈随安低头看他,道:“有的。”

什么?

白谨疑惑抬头,陈随安却快速的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歪着脸,笑的一脸狡黠道:“是这个。”х

说完,他就转身下楼了。

白谨看了看楼梯,还好白泽没上来,他关了门回到房间。

这一夜,陈随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脑海里不断放映的是白谨害羞的模样,鼓起勇气跟他告白的样子,红润的嘴唇,以及那一刻的热情狂放。

他有点激动了,怎么想都不够,甚至忍不住去想,白谨此时此刻会不会也在想他,他握紧了手里的月季花帕子,把它放在心口,努力感受着上面还属于白谨的味道。

实在睡不着了,陈随安就爬起来,进了空间,来到别墅的健身房,踏上了跑步机。

半个小时后,他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掉在胸膛上。

他去浴室洗了一个长达半小时的澡,出来的时候总算疏解了心中的躁郁。精力消解完了,他又吃了一片褪黑素,出了空间,这才躺在床上缓缓睡去。

白谨那边没有跑步机,没有褪黑素,他只能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去想陈随安对他的好,忍不住想笑,却顾忌着白泽在他身边睡着了,只能忍着。

他就转过身,在蒙蒙的月光中撑起半边身子来,看着白泽的脸。

他们两人自从来到这里,再也没有吃过苦头,白泽也被养的白白嫩嫩的,额上的疤都淡了许多。而他,被哥哥救下来后就一直温养着,身上七七八八的伤早就好了,他是该有多幸运啊,怎么就遇到了哥哥这么好的人了呢。哥哥还说喜欢他……

白谨侧过身去,实在睡不着,就起来,轻手轻脚的去窗户边看天上的月亮。今天的月亮并不圆,像一个小钩子,亮亮的,很好看。白谨就这样,看了半宿的月亮,后半夜才缓缓的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陈随安精神亢奋,早早的就起床做早饭了,昨天的生辰宴的剩菜,他都让二婶打包回去了,赵氏本想拒绝的,但最后陈随安说,他们三个人少,菜多,这大热天怕菜坏掉,赵氏就同意了,他看起来很高兴,这年头有口吃的,谁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