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想去镇上念书,您就让我去吧。”
张翠儿一把扔下手里的青菜斥道:“瞎说什么,娘方才在外边不是跟你说过了,咱家没这么多银子送你去镇上念书,你老老实实跟着胡老秀才念书,别想这些有的没的。”
李成威胁道:“我不管,你不送我去别处念书那我就不念了,反正那胡老秀才那里我断不会再去了。”
张翠儿急道“你这究竟是为何不愿意去胡老秀才那儿?我看他教的挺好的啊,他手下另一个学生今年不是也考上童生了吗?说明他是有这个能力教你的,你只管好好学,这次考不上下次说不准就能考上了呢。”
李成理直气壮的道:“他区别对待,对他那好学生刘子丰就是和颜悦色好声好气的,对我就是严厉的很,时常让我罚站罚抄书,还打我手心。”
“您看?把我手都打红了。”说着李成摊开了自己的手掌心,上头一片通红。
张翠儿一见心疼极了,连忙捧起他的手来看“那胡老秀才也真是的,怎的打得这般严重。”
“娘给你找点膏药涂上。”说着就快步回屋里拿了膏药出来给他擦上。
自己的儿子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自己都舍不得打骂他,这胡老秀才下手真是没轻重。
虽这么想着但张翠儿心里闪过一丝疑虑“这无缘无故的,先生为何罚你?可是你又顽皮不听话,不好好念书了是不是?”
李成目光有些飘忽不定。
张翠儿了解自己的儿子,这一看可不就明白了定是自己儿子干了什么事。
她收拾好膏药瓶子,压着气说道“你老实交代,你究竟干了什么?”
李成双手揪了揪自己的衣裳,气弱了些,“我就是看不惯刘子丰那样儿,考个童生就把先生的目光都夺了去,连另外两个外村的学生都捧着他。
我和他吵嚷推搡,被他们告诉先生,害我被先生好一顿责罚,打我手心还不成,还要罚我在家思过,让这些日子暂时都不要去他那儿念书了。
我和他们闹掰了,我也不喜欢先生,我要去别处念书,娘,您就送我去别处念书吧。”他拉着张翠儿的袖子撒起娇来。
其实他干的事儿不止这些,但他不敢对张翠儿说,怕她不同意送他到别处去念书。
张翠儿听他说完都惊了“什么!怎会这么严重?我们可是交了束脩的,凭什么让你在家待着不去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