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当即道:“这赵龙人都死了,你们放利钱给他赌博的时候早该想到这银子他还不还得起,现在来为难他家里人算什么意思?”
“前几日你们可是说了,若是赵龙还不上钱就要把他带走剁了他的手脚,那可是整整一百两,乡下人谁能有这么多银子,你们若是要他的手脚那便要去吧。”
赵老爹当即要反驳,他儿子可都已经死了,如何能让人再动他的尸体让他尸骨无全。
可他还未来的及说什么却被村长拉住了,村长示意他别说话。
赌坊那带头的人道:“我管你们这么多,总不能让我们这一百两白白打水漂了吧,兄弟们给我进去搜,有值钱的东西都给我搬走,能拿多少算多少。”
赌坊的其他人当即便不顾阻拦进去去搜东西去了,不过他们也没搜出什么好东西来,没一会儿便回到院子里想搜黄丽娟的身。
黄丽娟早已经扛不住这毒药,此刻再也站不住瘫软在地浑身抽搐着,口里吐着白沫。
在场的人除了村长和赵老爹有所准备,其他人皆是吓了一大跳,他们方才根本没人注意到黄丽娟的异常。
草药大夫此刻还未离开,急忙拨开人群冲上前去想要救治,把过脉之后便放弃了。
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沉声道:“她提前服了毒,这会儿我也救不了了。”
黄丽娟抽搐了一会儿,渐渐的便没了动静,真如她所说给赵龙他们偿命了,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了无声息了。
她的小儿子自然也看见了,这会儿哭闹起来,挣扎着想要挣脱赵老爹。在场的人见此惨状无一不心情复杂沉重。
短短一个上午,一个家庭死了四个人,其中一个肚里还有孩子,这如何不让人动容叹息。
赌坊的人就这么眼睁睁看着黄丽娟死在他们跟前,这会儿也顾不上讨什么赌债了,直道晦气。
这一下子死了四个人,他们来之前怕是已经有人去报官了,这会儿倒是不敢多留,生怕惹上什么麻烦带着搜刮来的东西着急忙慌的走了。
赵老爹抱着孙子再也站不住了瘫倒在地,悲恸的哭着,本就消瘦佝偻的老人一下子仿佛又苍老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