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转过头来,看着挣扎的何琪,“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在我面前如此放肆,难道我最近真的是脾气太好了吗”。
南风渐渐用力,何琪被掐得翻了白眼,梁湾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从张日山怀里出去。
呵,南风松开双手,何琪的身子无力地摊到地上,梁湾用力咬着张日山的手掌,把他疼得皱眉,见南风放开何琪,他才松手让梁湾过去。
梁湾得到自由,赶紧跑了过去,“琪琪,琪琪,你怎样了,你没事吧”。
何琪咳嗽几声,捂着喉咙说不出话来,用恐惧的眼神看着南风,刚刚她真的是差点死了。
梁湾抱着何琪,泪如雨下,她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样,都是尹南风,都是她,没有她,张日山不会对自己这么冷淡,何琪也不会为了给自己出头受伤。
她恨恨地盯着南风,开口道“你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她不就说了你几句吗,你就要掐死她,怪不得张日山不要你,你个毒妇”。
“啊”,南风直接用力给了梁湾一巴掌,梁湾的脸颊迅速红肿起来,嘴角还流出血迹,张日山皱眉,有些不赞同地看着南风,她怎么能对梁湾动手,那可是她的长辈。
“南风,你”,张日山话还没说完,就被南风打断了。
“张会长,你最好是闭嘴,不然连你一起打”,南风表示她没开玩笑,她已经忍得够久了。
“梁湾,我自认为从你们在一起后,没有丝毫同张日山越界的举动,不就是一个男人那,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得是,你管不好自己的男人,别天天拿我当假想敌,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模样,多照照镜子,你对我那些莫名的敌意,不过是自己的自卑罢了,也是,你哪里比得上我了”。
说完,南风如同看蝼蚁一般看着她,“我已经手下留情了,生一个对我大放厥词的人,坟头草都不知道几丈高了,你们还活着,完全是张会长的面子,你把人当枪使的时候,怎么不考虑考虑后果呢,梁湾,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在我的眼里顶多算个笑话,平时给你脸,你就好好接着,还真分不清自己是谁了”。
说完,南风看向张日山,“张会长,我这新月饭,店您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再来了,我这座小庙装不下您这位大佛,以后管好自己的人,若是再犯,我不介意替您教教她什么叫规矩”。
张日山面色铁青,看着捂着脸的梁湾,“我知道了”,他今天真的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那我就不奉陪了,罗雀,送客”,说完,南风在声声慢端过来盆子里洗干净手,真是脏死了,大步往楼下走去。
看着张会长面色阴沉,罗雀此时也没了之前的态度,“张会长,这二位是您自己来,还是我们帮忙给请出去”。
罗雀都能对着自己摆脸色了,他在这新月饭店真的什么都不是了,“我自己来,张林,把人带走”。
“是,会长”,门口的张林和伙计对视一眼,满是苦涩,怎么就让他们摊上这事了,这梁小姐真是拎不清,比起尹老板,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会长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楼下和其他有人的包间都恨不得去二楼看现场直播,一个个仿佛瓜地里的猹,这张会长真是一笔风流债啊,这位梁小姐也是有些不知所谓了,他们这样的人有些红颜知己那都是常事,再说了,人尹老板也是什么人啊,多傲气多洁身自好啊,能当小三,开玩笑,来新月饭店大吵大闹,真打量尹老板是泥捏的啊。
要说花儿爷是八岁当家,这尹老板那也是年少成名不遑多让,都是一等一的狠角,要不然怎么在这偌大的京城买卖做得风生水起呢,啧啧啧,这下好了,穹棋和新月饭店闹掰了,也不知道张会长怎么挑的人,帮不上就算了,还拖后腿。
梁湾被打懵了,顺着伙计的安排走,何琪是直接被张丰扛着,张日山走在前面,周围人打量的眼神看的他脸上火辣辣的,真是从没有这么丢人过。
直到上了车,梁湾才醒过神来,她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颊,可怜巴巴地看着一上车就浑身低气压的张日山,她有预感,今天这事,要是处理不好,她和张日山可能就要散了,她不想失去张日山。
梁湾挪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日山,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一时冲动就同尹老板争吵,是我的错,是我太过紧张你了……”。
梁湾喋喋不休地说着,张日山的眉头越拧越紧,他睁开眼睛,冷冷地看向梁湾,“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