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雾一旦进入工作状态,原本就冷淡的眉眼,更是沉下去,一旁的制作人听到副歌部分,喜悦之色溢于言表,转过脸想跟凌雾打个眼色,可一看他那个冰霜似的侧脸,立即打住,一腔激动全哽在喉咙里。
作为团队主唱,凌雾怎么会不知道季姿意声线的动听珍贵,但那时候也就停留在此处了。
今天,只有他自己知道,听完第一遍下来,他背后已然汗津津,太阳穴不受控地突突鼓跳。他现在已经很少再体验如此高涨的情绪了。
在跟季姿意过完第一场戏后,他心中想的是,这人如果舍弃这行去干别的,无异于暴殄天物!
可现在,这种想法却被他自己狠狠推翻。
声线,情感表达,外貌,性情,公司包装……凌雾的脑中飞旋,仿佛化身顶级职业经理人,瞬间规划出一条清晰无比的歌手之路。
以季姿意这种远超普通艺人的条件,就算是个小公司,也不至于埋没如此之久。
季姿意两遍就录完了,自己觉得还算顺利,可一出来看到凌雾那紧皱的眉头,牵起的嘴角就止住了。凌雾上前握住他肩膀,把季姿意摇晃得一愣。
“你从前都在干什么!”凌雾恨铁不成钢,季姿意的神情,用花容失色来形容也不为过,凌雾知道自己吓着他了,声音稍缓和一些,道,“把你经纪人电话给我,我要跟他聊聊。”
季姿意怎么也想不到,录一首歌,凌雾竟不满意到要找他的经纪人。
“我还能重录。”季姿意惴惴地说,凌雾捏了下他的耳垂,“谁让你重录了?没长耳朵?”转身去打电话,季姿意紧张兮兮、手足无措地盯着他的背影,像个被叫了家长的小孩子。
一旁的制作人惊讶:你俩搁这儿跨服交流呢?
片刻,凌雾回来了,不知跟邓丽桦说了些什么,脸上愤慨稍退,拿了季姿意的外套在手上,“走吧。”
吃过晚餐,两人沿着街区的人行道散步,等着助理的车来。路过一间亮堂堂的咖啡厅,季姿意就走不动道,一个劲儿地往那里头瞧。
凌雾顺着他目光望去,原来是所猫咖,透明玻璃里,几只猫咪扬着大尾巴,喵呜喵呜,跳上跳下。凌雾向来不喜欢这种毛茸茸的小东西,当然,他也没那个时间伺候。